待众人一路行进至文丘城城门口外的辅路时,看到来来往往进出城门的行人,大家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看样子,城门没封,还是可以进去的。
“不愧是府城的大门,真气派啊!”一路上都沉默少言的大伯沈青松望着巍峨的城门,不禁发出感慨。
深灰色的长方形石砖垒列成行,修葺成一面坚实牢固的护城城墙。
城墙高三丈二尺,上宽2丈,周长二十余华里。远看巍峨壮阔。
城设四门,梨树村一行人现在所处的是入城处的城门名为永安门。
各门内皆设有月城瓮城和内城三道城门。
左右打开的城门上方镶嵌着巨幅匾额,上书“文丘府”三个大字。
梨树村的这帮人,除了沈清远的原身科考时去过他们府的府城,其他人去过最远的地方顶天也就是县里。
族长爷被自家大儿子扶着慢慢跟着队伍向城门处走,时不时也感叹“你爹我这辈子啊,也算是没白活啊!放十年前,我都不敢想,有一天我还能看见文丘城的大门儿~”
众人怀着忐忑激动的心情,刚准备排队进城,就被几个带着佩刀的衙役拦住。
“那边儿的!说你们呐!瞅什么瞅,说的就是你们!”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留着一撇小胡子的衙役晃着刀鞘指着沈清远一伙儿人大声呵斥。
村民们往日在村子里最怕的就是跟官差打交道。
此时被几个衙役呵斥,立刻老实巴交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沈清远连忙从骡子车上把自己的书生长袍抽出来披在身上,这段日子为了赶路方便他也换的是跟乡亲们一样的短打。
三两下把衣服套上,沈清远站出队伍,冲着几个官差施了一个书生礼。
衙役们没想到这群穿的破破烂烂一看就是逃荒过来的队伍里竟然还有一个读书人,对待读书人,他们总会比对待平头老百姓要客气许多的。
见衙役缓了脸色,沈清远才开口道:“几位官差大哥,请问何故拦住我等,可是我等有何不妥之处?劳烦官差大哥明示。”说完又是抱拳行了一礼。
几个衙役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略大些的方脸儿衙役开口:“你是读书人?”
“正是。在下姓沈,有幸得中秀才。这是我的秀才文书。”沈清远说着就从儿子的书箱里找出能证明自己秀才身份的文书,双手举着,在几人面前晃了晃。
开玩笑,给他们是不可能的。
这个朝代,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又不像现代身份联网可查,身份证丢了都不怕。
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看他不顺眼在一把给他撕了,到时候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呦,没看出来,这还有位秀才公呐~秀才公认字不?那有张贴的告示,入城的规矩都在上面写着呢,自己看去!”一个比其他人都要面白一些的小衙役不客气的冲着沈清远说。
刚才开口的方脸儿衙役佯装不满的样子瞪了他一眼,才冲沈清远笑笑:
“这小子今儿才调来看守城门,态度不周请您见谅。
不过入城的规则确实已经白纸黑字的写在那了,您去看过自然就明白了。”
沈清远笑着应是,挥了挥手带着梨树村的人先退到城门外的一片荒田边上。
沈清远边带着众人离开边内心暗自嘀咕:看来这秀才身份在这儿不好使啊。
这方脸衙役的态度表面上看起来还挺客气的,实际上并没比那个小白脸儿衙役好多少。
只不过是个老油条了,说话更圆滑些而已。
“我先去看看告示上怎么说的,回来咱们再商议。”沈清远让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下,他先去探明情况。
沈正禄也想跟着去看看,“父亲,我同你一道去。”
沈清远点头同意,带着沈正禄走了。
沈圆圆眼巴巴的看着父亲和哥哥俩人离开,唉..要是自己穿成一个男娃娃多好!
又想到穿成男生她岂不是要站着尿尿了!
又打了个哆嗦,算了吧,还是做女孩子吧,女孩儿挺好的!
没过多久沈清远和深正禄一起面色难看的回来了。
“怪不得那群衙役不让我们去排队,这是虽看出来了我们穿成这样的肯定付不起进城费。”
“进城费?”里正和族长爷几个老爷子异口同声的问。
“对,这文丘的知府大人虽说没有封城,却在告示上明确指明:
本城百姓外出和入城交10文钱,同时需要携带身份文书,若文书丢弃毁坏脏污者,视为流民论处。
外城百姓若想进出文丘府,有两种方式。
一是缴纳5两银子的入城费,入城期间若寻衅滋事则会被关押大牢,服刑五年起。
第二种就是城中有人作保,则只需缴纳半两银子,但同样,若被保人在城中惹事,给他作保的人也要同罪论处。
咱们在文丘府根本没有认识的人,没人作保,只能缴纳五两银子一个人的进城费才能进得去这主城。”
“五两?!我滴个老天爷啊,老婆子我一辈子也没见过几个五两银,进个城就要五两!他怎么不去抢啊!”
在一旁听他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