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这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上官念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清冷的眸子藏着危险,扫向杀手。
杀手嚣张道:“不怕死就来!老子都能怕了你这个黄毛丫头!”
“不怕就行。”
上官念随手拿起砸在桌上的凳子腿,侧眸,意味不明地瞥了凤良文一眼,淡淡道:“公子胆子不小。”
说完,脚下一踢!
又一张凳子向杀手飞去!
凤良文后退一步,很明显愣住了。
他的视线落在与杀手厮杀的身影,满腔震惊!她竟是习武之人……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
她刚才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是周安年请来的。
难不成!
想到此处,凤良文惴惴不安地往周安年所在方向看去,措手不及地撞上对方冷如冰霜的眼神!
他慌张地收回视线,脑子里一团乱麻,心跳加速,呼吸一滞,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
周安年知道!
周安年知道是他找来的杀手!
怎么办?
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啊!”
伴着凤怡芳的一声尖叫,杀手被上官念一脚踹飞,砸到凤怡芳的脚边!
凤良文当看到杀手倒下的一幕。
顿时醒悟!
他要死无对证!
他冲过去,捡起杀手掉落的剑,嘴里大喊着:“大胆狂贼!受死吧!”
剑锋对准杀手的心中刺去!
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
就在他以为成功时,他的手背被一只茶杯砸中,被迫松开剑柄……
剑垂直掉落。
上官念身形如电,及时接住剑,并面无表情地把它扔出门口,然后,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她语气淡淡,却让听的人感到无形的压力:“你这是想杀人灭口?”
凤怡芳一愣,也没心思去管它真假。
紧紧抓住她儿子的手,护在身后。
“大师!我儿子这是救人心切,他平日里连蚂蚁都舍不得踩的人,怎么可能是凶手!”
凤良文低着头,手在发抖,没有说话。
头在嗡嗡直响。
没注意到凤怡芳对上官念的称呼。
周父眼神复杂地看向凤怡芳:“大师?什么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周父在问,凤良文才反应过来,他猛地抬起头,大惊失色地看向上官念。
她就是娘口中的大师!
这时,上官念已经坐了下来,凳子是周安年给她搬过来的。
杀手没死。
只是受了重伤。
能动,但不敢动。
因为上官念正盯着他看。
仿佛他一动,就会被她一棍打死!
嗯……
她手里还拿着那凳子腿。
打他打得有裂缝了。
凤怡芳支支吾吾,一脸心虚,不敢把实情说出来。
周父指着凤怡芳,刚想开骂,就被上官念出声打断。
“周老爷,稍安勿躁,不如让杀手说说,他是谁请来的。”
话音一落。
杀手没有隐瞒,直接把凤良文供了出来。
他抬手,指着凤怡芳的身后,有气无力道:“是这位公子去黑市找的我,他给我的银票还在我身上带着。”
此话一出。
只有周父与凤怡芳反应极大。
周父怒火冲天,伸手,一把将凤良文拽过去,厉声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
凤良文唯唯诺诺,目光立刻变得闪躲起来,满脸会是被戳破真相的慌乱!
“你他妈看着老子!再说一遍!是不是真的!”周父一想到周安年差点死在自己面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情绪就控制不住!
凤良文疯狂地摇头,不肯承认!
“老周!小文是你儿子!不是犯人!他说没有就没有!”凤怡芳一脸心疼地扯开周父的手,再次把凤良文护在身后,有点母鸡拼命保护小鸡的样子。
这时,周安年出声了。
“凤良文有没有买凶杀我,把银票拿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他敢肯定。
凤良文的银票是凤怡芳给的。
凤怡芳的银票是他爹给的。
凤怡芳紧盯着说:“安年,话可不能乱讲,银票都是一样的,你怎么能咬定是小文的?”
与此同时。
上官念伸脚,踢了踢杀手,幽幽道:“把银票拿出来。”
杀手吃力地从身上掏出钱袋。
周安年没跟凤怡芳废话,一把拿过钱袋,翻出仅有的一张银票。
面额,五十两银票。
他摊开,视线直接落在银票左上角,只见,那里写着一个极小的周字。
他冷笑,把银票递给了他爹。
“爹,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这是不是咱们家的银票!现在你另一个儿子想要我的命!他想我死呢!”
周父看到银票上面的字后,脸色比锅底还要黑,他怒目圆瞪,一把推开凤怡芳,抬手就狠狠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