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裴云初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上官念难得解释:“真凶没有找到之前,任何人排除嫌疑都是暂时的,因为后续都有可能出现新的证据或者证词指向他们的,所以,下回遇到这种情况,起码要限制他们出城的机会,如同半软禁的状态。”
“好,我会改进的。”
裴云初认真听讲,把上官念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他听完,觉得很有道理,值得他学习。
上官念抬眸,环顾四周,询问道:“可以进屋看看吗?”
彭老头上前答话:“官爷,您进去就行,老头家没啥值钱的东西。”
“好。”她往前走,淡声道:“裴大人,不必跟着,你在外面陪陪大爷大娘就行。”
裴云初:“是,死者的房间在左边。”
上官念在裴云初说话前,她的脚已经往左移动,说明,她知道死者的房间在哪。
“裴大人,这位官爷是什么人?”
“彭大爷,她是可以帮你儿子查出真凶的人。”
“真的吗?裴大人,那是不是说我家彭金是被人杀死的?”彭大娘颤颤巍巍地走近裴云初,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很用力!
可能彭大娘没有意识到。
当她听到抓真凶时,就想到她惨死的儿子,情绪激动,难以控制……
裴云初痛得眉头皱皱的,他抬手,先是握住彭大娘的手腕,然后,一边说一边把抓住的手抽离:“不排除这个可能,需要进一步调查,有新的结果,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彭大娘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没听进。
她哭哭啼啼道:“人都跑了!人都跑了!早知如此……我,我就应该用铁链把那白眼狼给锁起来……”
裴云初一听,便知彭大娘口中的她,指的是死者的妻子。
他无奈道:“彭大娘,现在不是下结论的时候,是不是你媳妇,还不一定呢。”
他见过死者的妻子。
模样清秀,柔柔弱弱的,别说掐死死者,能不能打得过死者都另说。
彭大娘一根筋,听不进去:“肯定是她杀了我儿!当初她就不肯嫁……”
“老太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彭大爷脸色微变,突然打断彭大娘口中的话,此举,让裴云初多了几分怀疑。
彭大娘被彭大爷这么一吼,整个人回过神,心虚地看看裴云初后,坐了回去,一边擦泪一边唉声叹气。
“我的儿啊……”
“你的命咋这么苦啊……”
“你就这么走了……”
“让我和你爹怎么活啊……”
“儿啊……”
“……”
彭大爷抱歉地看向裴云初:“裴大人,让您见笑了,这老太婆一伤心就这样,您别怪罪啊。”
裴云初摆摆手,理解道:“彭大爷,你别这么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给谁都不好受,你们节哀顺变,日子还要过的。”
彭大爷点头:“是啊,日子还要过。”
人走了也好。
要是让官府知道他们逼良为娼,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
死者的房间。
上官念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怨气,让她有种闷闷的感觉,她眉头一皱,抬手一挥,空气瞬间干净。
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这房间里头,到处都是鬼爪印!
最多的位置,就是那张床。
她视线扫过床的边缘,那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的抓痕,上面残留的阴气还没散去。
她幽幽道:“这张床承受了太多。”
大致可以肯定,这死者是死在鬼魂的手里,至于这彭家媳妇,得把人找回来,有些事需要她的证词。
得查查这些鬼是如何习得梦魇术的。
还有……
黑白无常是怎么回事。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她要的名单还没送过来。
……
地府,阎王殿。
黑白无常突然一起打了个喷嚏!
阎王闻声看去,关心道:“你俩怎么回事啊?”
“小的觉得是上面那位在念叨。”
黑白无常对视,不约而同地回答。
阎王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事,你们好好想想,拿什么理由好糊弄?”
白无常苦笑:“这位小祖宗可不好糊弄啊。”
黑无常头疼:“王爷,糊弄她,她可能会大闹地府的,我们再不把调查的结果告诉她,她得下来找您了。”
“这事,本王可不知情。”
阎王摆手,一副与他无关的态度。
白无常哭笑不得:“王爷,您这样,很容易会失去我们的。”
阎王撸了撸胡子:“本王相信你俩能把事办妥,总之,能瞒多久就多久,瞒不住再另想办法。”
白无常:“您的意思是?”
阎王:“就说全都被吞噬了,目前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也查不到是什么人干的。”
黑无常马后炮:“小的也是这么想的。”
白无常扫了他一眼:“那你刚刚为何不说?”
黑无常讪笑:“这不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