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的麻烦皇上了。”
“不客气。”
“……”
————
院子里。
小桃在杀鱼，见上官念又坐回门口的懒人椅上，多嘴问了一句：“娘娘，您怎么又坐外头了？”
上官念幽幽道：“里面的空气散发着一种愚蠢的味道。”
小桃沉默了：“……”
她就不该开这个嘴。
“小桃，这鱼红烧吧。”
“不清蒸了吗？”
“煎着才入味。”
小桃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女人，心想，娘娘怕是想煎人吧……
刚刚不是挺高兴的吗？
又跟皇上闹别扭了？
……
很快，就到了午膳时间。
御膳房把上官念需要的食材络绎不绝地送了过来，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也传遍了整个后宫。
妃嫔们看着自个儿面前的吃食。
顿时没了胃口！
“皇后了不起是吗！”
“满汉全席也不为过！”
“皇后如此铺张浪费，御史都是吃干饭的吗！”
“有皇后在，我等与受活寡有何分别！”住在玉笙宫的朱嫔，一怒之下，将面前的吃食掀翻在地。
碧落神情慌张，四处张望，小心翼翼道：“娘娘，慎言……”
朱嫔气得胸膛起伏大，咬牙切齿道：“入宫这么多天，别说皇上没来，就连皇上的影子本宫都见不着，你让本宫如何坐得住！”
碧落垂眸，不敢作声：“……”
皇后实力摆在那。
娘娘想斗也斗不过啊。
朱嫔：“太后那边怎么样？还是没动静吗？”
碧落：“皇上有令，后宫妃子不许靠近宁寿宫半步，违令者斩。”
上官念：这令我怎么不知道？
朱嫔皱眉道：“太后到底出了什么事？后宫如果有太后主持公道，皇后可能会有所收敛。”
碧落：“此事恐怕只有皇上的人知情。”
“皇上的人？”
朱嫔认真琢磨的样子让碧落忐忑不安。
“娘娘，风险太大，慎重……”
“你慌什么，本宫不过是想想，又没真的要这么干。”
“……”
“皇上的人，给个天本宫作胆，本宫也不敢收买，还是想想别的途径。”
碧落小声提议：“娘娘，奴婢认为，从宁寿宫的宫人入手会比较妥当。”
朱嫔：“现在宁寿宫进都进不了，怎么入手？”
“太后跟前四大宫女之一的芙丹与奴婢自幼相识，她碰巧十几天前离宫探亲，没被关在宁寿宫，按她跟奴婢说的回宫日期就是明日，主要奴婢在宫外提前把她接到，再把宫中情况告知她，聪明人都会选择自保，娘娘只要给她一笔逃亡的银子，她也许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让本宫好好考虑考虑。”
“喏。”
朱嫔回寝宫，碧落让人来收拾残局。
朱嫔之所以要考虑，是在害怕会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事。
世上常说，好奇害死猫。
知道越多的人，死得越快。
……
这些不无道理。
她是要争宠，但没想过拿性命去争。
眼下的现状，德妃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柳贵嫔又疯了，余下那些昭仪，淑容……帮不上一点忙。
她一个人哪敢跟皇后叫板。
也不敢去硬闯御书房。
她怕下一个疯的人是自己。
要是太后真的犯了见不光的事，她知道后，会不会被皇上灭口？
朱嫔思来想去。
还是觉得此事不宜插手。
……
凤鸾宫。
上官念自己弄了一碗小米辣作味碟，倒上香油，酱油还有些许芫荽。
而某人的味碟。
她只放香油跟酱油。
锅底滚烫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厉卿尘把牛肉倒了进去，没过多久，又全部捞起，一大半都夹到她的碟子上。
她沾味，吃了一块。
口感刚刚好。
她抬眸，奇怪地看了厉卿尘一眼：“皇上以前吃过？”
厉卿尘神情自若：“南黎国还没穷到那个地步。”
“臣妾知道皇上有钱，臣妾是说这个。”上官念指了指桌上，全程留意对方的反应。
没有任何的异常。
“第一回，味道还不错，”
“那你怎么知道牛肉要煮多久？”
“皇后，这是常识。”
“……”
上官念扯了扯嘴角，小声嘀咕：“你一个太子皇帝的，要这种常识干嘛……”
厉卿尘装作没听见，把鱼片倒了进去。
同样时间掌握得刚刚好，一看就是个会吃的。
上官念知道在男人的嘴里问不出有用的信息，把注意力放在吃的上面。
这一顿，吃得格外和谐。
吃饱喝足后，厉卿尘没在凤鸾宫继续待着，不知去了哪里。
可能去找玄冥算账了。
上官念则旧招重施，悄无声息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