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无耻之徒!”常胜将军愤怒地一脚踹开眼前的长枪,抱头痛哭!
上官念随性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揉了揉耳朵,没有出声安慰,就静静地看着对方哭,看他能哭多久。
心里逼逼了两句。
一个大男人。
哭哭啼啼像个女人似的。
司怀远远看着,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白哥,师姐打赢了是吗?”
白时晏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那师姐怎么还站在那?”
“打赢又不是打死。”
“不,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就不能再死吗?”
“那是个怎么样的死法?”
“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白时晏扭头,给了司怀一个眼刀子,幽幽道:“回去就让上官念退货。”
司怀一听,立马闭上了嘴。
满脸求放过的表情。
见识过师姐的神通广大,打死都要当师姐的师弟!
常胜将军迟迟没听到意想中的劝导。
他一脸不解地抬起头,语气中竟带着一丢丢的委屈:“你为何不安慰吾?”
上官念垂眸,一出声,就往对方的痛处戳:“我安慰两句就能让你复活吗?”
对方明显一愣:“……”
“既然不能,我何必浪费口舌,你想哭就哭,这里没人认识你,不丢脸。”
“吾才不哭!”常胜将军往厉卿尘几人的方向看了看,没看到嘲笑的眼神,紧绷的脸才放松下来:“那个……吾睡了多久?”
上官念纠正道:“错,是死了多久。”
“你!你!你这丫头说话怎么就这么较真!真是气死吾了!”
“气吧,反正都死了。”
“……”
“别吹胡子了,快点把事情交代清楚,我还要回家睡觉呢。”
对方沉默了一会,抬眸,直直地望向上官念,商量道:“吾可以全部告诉你,你能让吾与亡妻见上一面吗?”
“你为何觉得我可以办到?”
“吾知道你是天师,比那无耻之徒还要厉害,吾相信你。”
“前提没有隐瞒,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常胜将军站起身,向上官念拱手行礼,发誓道:“吾要是有半句隐瞒,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上官念打了打哈欠,慢悠悠地换了个站姿,眼神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要不是他生前攒下雄厚的功德。
这下怕真的要永世不得超生了。
逆天而行乃天道不容!
常胜将军一脸气愤,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当年吾的亡妻重病缠身,吾寻遍了天下的名医,还是留不住亡妻的性命,吾悲痛欲绝,就在亡妻下葬那日,那无耻之徒找上吾,声称有办法能让吾与亡妻世世相随,他还让吾看到了亡妻的亡灵……”
“吾带兵打仗,护住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打退了一批又一批的敌人,吾的上半生都献给了吾的皇帝,吾下半生想自私一点,想为自己做些事。”
“当时,吾对那人的能力深信不疑,次日就去请辞,带着亡妻的尸体起程回老家,在那人的安排下,打造了这墓穴,最后,吾躺进棺材时,那人又一次让吾见到了亡妻,所以吾从未对他有过怀疑……”
上官念听完,转头,打量着这唯一的墓穴,奇怪道:“他没让你们葬在一起?”
“没有,他说会影响吾的重生。”
“他也没说多久能活过来?”
“说了,他说千年后,吾也不知到没到时间。”
“要是我跟你说,他把你的眼珠子挖走是因为他也没有天眼,你作何感想?”
“那他挖走吾的眼睛?”
上官念想起在一本很老很老的书,上面记载了这样的一个传闻:“传闻中,有一种邪术,收集九百九十双眼珠子,并且是活着以及心甘情愿地挖出来,再炼制七七八十九天,把那药丸吃下去就能得到一只天眼,就算转世,那只天眼都会一直跟着。”
闻言,常胜将军一脸震惊!
“他就是丧心病狂的畜生!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他是不是已经成功?他要是成功是不是意味着死了好多好多人?”
“谁知道,这只是一个传闻,成功率未知,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他穿着黑色的披风,脸上戴着面具,吾没见过他的样子,不过……吾记得他的手腕内侧有个胎记,很小个,形状像是一种动物,很像上古时的兽类。”
这时,白时晏的眸色明显一沉!
上古时的兽类?
难不成是貘?
它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出现?
上官念双手捏起法诀,嘴里念着召唤黑白无常的咒语,没一会,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洞在她的前方出现,冷到透骨的阴气在四周蔓延,黑白无常走了出来,并且对上官念恭恭敬敬。
这一幕,无需开天眼都能见到。
司怀捂住嘴,眼睛睁大,心里无数个卧槽涌起!!!!
厉卿尘相比之下,显得格外淡定。
就像再匪夷所思的事出现在上官念身上,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他有种莫名其妙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