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飞机安全的迫降后,三人在机场分道扬镳,剩下的事情就由后勤来解决。
回到事务所后,众人围着两人大肆夸奖了一番后,就放两人走了。
赵无眠洗完澡后,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额头,脸颊,锁骨一路滑落,腰间堪堪围了一条浴巾,遮住一片风光。赤足走向窗前,向远处眺望。伸手轻点了绕在脖子上的祭月,一道虚化的人影慢慢浮现,从背后拥住湿漉漉的人,附在他的耳旁呢喃道:“哥哥。”
“准备好了吗?”
“嗯。”
“哥哥,你的神格很快就能补全了。”
“我的不着急。”
“怎么会呢?
赵无眠轻轻的抚了抚趴在肩上人的头,思绪却已经飘的很远。
那时的他还不是赵无眠,而是一个刚刚觉醒出自我意识的…纸片人。被动的接受着 来自“祂”所赋予的的一切,轮回了几百世,重复着同样的剧情,作为主角的陪衬,永远永远低人一等。
不甘心的情绪始终萦绕在他的心间,最终在几百世的轮回中。他掌握到了…这世界间的生与死,生死逐渐演化成了命运。
悟道成神,斩杀天道,吞其尸骨,成为了伪天道,掌管天下。可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真是可笑,自从自己掌管那方小世界,不再把所有的气运都集聚在一人身上,而是福泽天下。
又未曾祸害苍生,难道就因为自己不是所谓的“主角”就要赶尽杀绝吗?甚至要毁了这一方小世界。
赵无眠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着,记忆越发的清晰。
为了能够摆脱那些人,自己临阵冲击至高,可是…那些自己拼命护着的人,是怎么对他的呢?
砸了他的庙宇,毁了他的金身,无人信仰他。
十指越发用力,掌心溢出丝丝的鲜血。
“哥哥,别再想那些了。”
赵无眠回过神来,看向怀中的人抿了抿唇,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想笑就别笑了,这样笑着不好看。”
赵无恨从赵无眠的怀中离开,坐在床上双目凝视着他。
赵无恨本就是赵无眠的一部分,是当时赵无眠在冲击至高时,受到了重创。体内的生死两种属性,在不停的碰撞, 撕扯着他的肉身与精神海。
当时他的意识已经混沌不清了,当后来禾央赶到时,只能想办法将这两股力量分开,这两股力量就成了后来的赵无眠与赵无恨。
在禾央的帮助下,两人才得以喘息。
当然也没有太久,只不过几天,那些人就又寻着味追了上来,还带着…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来围剿他们的神。
那一天,赵无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再次冲击至高。拥有完整生死法则的他,都因为缺少愿力无法冲击至高。何况现在只有一部分的他,相当于只是一个普通的主神,当时想着哪怕是化道,也要杀了那些人。
到了最后,能够救赎自己的唯有自己。没有信徒,自己便是唯一的信徒。
他最后于尸山血海中,登上了至高。
“无人渡我,我自渡我。”
一个来自主神,全心全意的信仰,足以使他突破至高,在赵无眠突破至高的同时,赵无恨也突破了。
没有人会比对方更了解自己,保护自己是人的本能。无条件的信任与信仰,使两人杀破重围。
但赵无眠在围剿中受了的伤太严重了,神格破损。赵无恨将自己的灵魂一点点的撕碎,融入神器中。
千刀万剐之苦,只为保住赵无眠的性命。毕竟没有人能共情到一样的痛苦,我就是我,我知道我的苦我的泪,我的不甘懦弱胆怯,但我还是爱我,我就是你,你最忠诚的信徒。没人爱自己,于是便学会了自己爱自己。
禾央将二人带回自己的世界中,用天机掩盖两人的气息。再在合适的时机,扭曲赵无眠的意识,减缓那些人找到这里的速度。
……
鸟雀的喧嚣,牵来一片晨光。
赵无眠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缓步走向衣柜,打开柜门,勾出一件衬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团建?”
“对啊!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团建。”
……
在芳草依依的公园里,架着一个小烤炉。
“吃点这个,这个牛肉烤的挺好吃的。”
林七夜将一串刚烤好的牛肉用纸巾包好竹签,放在赵无眠的手心里。
此时气氛正好,陈牧野宣布了要与上京小队进行交流,除了他和林七夜其他人都要去。
赵无眠微微的抬了抬眼皮:“队长,我可以不去吗?”
“理由。”
“我有飞机恐惧症。”
“什么时候有的?”
“昨天。”
“那你坐高铁去。”
“高铁也不行,也怕。”
陈牧野此时也回过过味儿来了,这哪是怕分明是不想去。
“你跟我过来。”陈牧野向外走去。
赵无眠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了上去。
“为什么不愿意去?”
“我有我必须待在沧南的理由,就像林七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