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轻抚着手中的玫瑰,红唇微扬:“怎么?那个女孩儿没能治好你,”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季宴礼凝视着她
“自从那个男人死后,我就一直在暗中调查他的死因,最近我终于查出来了一些蛛丝马迹,”说到这里,贝拉像是玩乐般一下一下摘着玫瑰花瓣。
季宴礼瞥了眼洒落在地上的花瓣,下意识想要转身离开。
可是,在他尚未有所动作之前,贝拉的声音已经钻入他的耳中,季宴礼身体骤然僵住,本因为发烧而红润起来的面色瞬间白了下来。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贝拉说的话
“你父亲必定有家族遗传病,而你和他一样,注定活不过三十岁”
季宴礼猛然收紧双拳,转身盯着她,眼中隐隐泛起红血丝
“什么意思?”
尽管知道自己的儿子活不长,身为母亲的贝拉却没有一丝伤感之色。
“就算她能解除你身上的鸠毒又如何,真正折磨你的是你父亲带给你的遗传病,你将会和他一样,在病痛的折磨下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我想,她之所以喜欢你,只是因为你这张脸吧,如果你变成了一个又丑又疯,甚至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男人,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
贝拉的声音犹如魔咒般不断在季宴礼脑海中盘旋,他紧握的双手无法抑制地开始发抖,同时他的眼白处布满了红血丝,从远处看去,男人彷佛拥有着一双红蓝交织的瞳孔。
“去找她吗?活不过三十岁的你能给她什么,还是说三十岁之后让她守寡,”
“你闭嘴!”
季宴礼紧绷的精神彻底崩塌,他双眼充血,死死盯着女人,知道自己有遗传病时他没有哭,知道自己活不长时他好似也不关心,
然而,在听到自己什么都不能给时笙时,男人彻底崩溃了下来。
“我明明已经想好要怎么和她求婚了,为什么?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为什么都这么对我?”
他边说边胡乱的退后,声音带着无助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这时,在下人的带领下,陵游走过来,不明真相的他刚想打招呼,就见季宴礼好似疯了般转身跑开了。
陵游望着男人狼狈的背影,拧眉看向不以为然的贝拉
“贝拉女王还真是喜欢以折磨自己的儿子为乐,
贝拉好似没听出他语气中的讥讽:“看到公爵大人没事,我就放心了,小孩子耍脾气而已,公爵大人不妨替我劝劝他。”
陵游没再看她,直接转身离去,没多久,他便追上了男人
季宴礼失魂落魄走在王宫的道路上,即便身边多了个人也没任何反应。
“喂,你没事吧?”
季宴礼神色一晃,他无助的抬头胡乱扫视着四周,只是,即便再大的地方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忽然道:“如果....我当时没有跑去找她表白该有多好,”
听到这话,陵游脸色骤然变冷,猛的伸手抓住他的领口阴沉道:“季宴礼,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退出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就因为那个女人几句话是吗?在我看来,你根本不配让她喜欢。行啊,不是后悔了吗,我带她走,从明天起,我不会让你再见她一面”
陵游的话让季宴礼感到心如刀绞,他瞬间情绪失控,用力抬手推开了他
“你踏马知道什么!”
“我连我们的婚礼都想好怎么办了,我甚至每天都在想象和她的婚后生活,可是..我一个活不长的短命鬼能给她什么!”
陵游身形猛的僵住,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瞳孔一震:“你的眼睛.....”
“别告诉她,”意识到什么的季宴礼,胡乱收回视线,狼狈的转身跑出了皇宫
“季宴礼!”
“该死!”陵游追出来,望着他跑远的背影,暗骂一声,连忙打给了时笙
王宫不远处的废弃教堂处
等时笙他们过来时就见陵游正在教堂门口焦急的徘徊,
“我哥呢?怎么好好的又出事了?”
看到他们跑过来,陵游指了指教堂:“在里面,”说完,他眼神复杂的看向时笙:“他....不想让你进去。”
时笙瞥了眼里面,无视他的阻拦就要抬步走进去,
“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刚才他还恳求我不让告诉你,”知道她的性子,陵游无奈只能说了出来
裴逸辰拧眉:“样子有些奇怪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们别进去了,让她一个人去吧,”
“可是...”
陵游:“给你哥留点儿面子吧,”
见他竟然说的这么严重,季闻璟愣在了原地。
时笙走进教堂,里面有些昏暗,唯一的光源便是窗户处射进来的光线,还好教堂不大,迎着光线,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其中一扇窗的窗帘后有异常。她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缩在窗帘后面的男人浑身一抖,抓着窗帘的手指下意识紧了紧,好似想把自己藏严实点儿。
“季宴礼。”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又往里躲了躲,见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独自缩在角落舔舐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