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羁押在天领奉行的牢狱之中,而他之前在绀田村说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可是,唯有他自己,听得不是很真切。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狐场不由得给了自己一拳,重重的捶在自己的腿上。他坐在茅草铺成的垫子上面,而牢笼是木头制成的四四方方的粗栏杆。
“我真的是疯了,居然要去挑战那个天领奉行的大将。”他说着又想给了自己一巴掌。只是抬手的时候,却发现栅栏门外面站着两个人。
“你这是?马上要与那位天狗大将决战了而进行特训呢?”女孩笑盈盈的看着他,言语中充满了调侃。这声音从栏杆外面传递到里面,让狐场吃了一惊。
而不同于她的调侃,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却在外面操着哭腔喊着狐场。男人抬起头,就撞见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渊澄脸上堆着笑容,一副坐观事态发展,一张瞧热闹的表情,而她身边的珊瑚却是哭哭啼啼的样子,看着让人怪心疼的。
“你们两个怎么了来了?”狐场站起身走了过去。
“不只我们两个,若是我自己要来肯定很容易,但如果还得带上一个拖油瓶,那就不容易了,所以我们这次是采用合法手续进来了。”渊澄正说着,两个身着天领奉行铠兜的家伙也走了过来。
狐场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平藏与龙二。他们几个大概都是因为狐场锒铛入狱,且之后还得在决斗中赌上生死而兴致不高,甚至有些哀伤的情绪在蔓延。
但这负面情绪只蔓延在三人中,却一点也传不到渊澄这里来,她大概早就知道狐场的结局,更了解接下来的故事走向,所以很早的就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了。
只是在场中,唯有她和狐场还能没心没肺的笑出来,而狐场的笑容,也许更多的是希望其他的人们不要悲伤,不要因为他而悲伤。
“那个女人很厉害的!那个天狗大将不是凡人,实力更是恐怖,恐怕除了神明,整个稻妻都无人能敌了。你怎么会想到向她发起御前决斗的?你真是觉得活的久了?”平藏此时带着责备的语气,按照他的想法,人总应该面对自己无力抵挡,无法改变的事情要适当妥协,小心溜走才对。关于这事情始末他也做过调查,不过是因为旁人的几顿饭与收留的恩情罢了,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该怎么说呢?就是觉得那时候,如果没有人为了大家的愿望挥刀,那么最终……所有的愿望都会化作泡影。”狐场信誓旦旦的说着。
然后珊瑚的嘘寒问暖结束了,这次探访也就结束了。
等这几个人被奉行所的狱卒请出去以后,走到奉行所门前时,珊瑚才小声地问平藏接了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是我们谁都无法左右的事情了,谁都左右不了,我希望他能获得胜利。可对手……毕竟是九条裟罗大人,这完全没有可能性。”平藏实话实说,他早就预料到了结局了。
而龙二更是断言,狐场是十死无生了,只要他输掉决斗,就得面临将军大人的神罚,那是不可违逆的神力。
他们三个各自发表完意见想要寻找渊澄的时候,却发现那女孩早已不知去向了。
……
晦暗的牢狱里,有人去而又返,她又来到了狐场的监舍前面,只是这一次,她丢进去一瓶酒。
“渊澄女士?你怎么又回来了?”狐场利索的接住了她丢来的东西,先是拧开木塞闻了闻,继而发现,这里面是非常甘醇的美酒。只不过,不似稻妻寡淡的米酒,也不像璃月的辛辣烈酒。
他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又发觉,这酒虽然有些甘甜清香,可度数也不低。不由得好奇问道是什么酒。
“哦,这个嘛,是我在蒙德旅行期间购置的蒲公英酒。味道不错吧,我本来准备了一些当做伴手礼给熟人带回去的,只是觉得这会你可能最需要这玩意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回来,大概就是好奇,为什么你会提出「御前决斗」,你之前不是说,总会有人挺身而出的吗?所以要心安理得的带在人群中的,可这次又是为何站出来?”
但狐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那瓶酒来了兴致。“我可太需要这玩意了!”他说着,一口气把瓶里的酒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饱嗝,又伸出手向渊澄讨要起来。
“诶?你这家伙,我最多只能再给你一瓶。你多喝一瓶,回头我丈夫那边就会少得到一瓶的。虽说他不太喜欢喝酒……”少女喃喃的又取出一瓶,然后很认真的继续对他说着。
而狐场听了她的话,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按照稻妻的一些习惯,十六岁的姑娘就结婚生子的倒是比比皆是。但他喝完这一瓶以后,才突然惨淡的笑了起来。
渊澄皱着眉头,隔着栏杆问道:“你这笑的挺瘆人的。有什么难过的事,干脆哭出来好了。这种笑法挺吓人的。”
“没什么,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冲出来,而且还脑袋抽风到要向那个天狗大将发起「御前决斗」,仔细想想我也真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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