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接近尾声,但那维莱特一口东西都没吃,还在饿着肚子的他,倒是有考虑一会结束就离开这里找点东西吃了。
卡萨斯的目光已经无法从台上移下来了,手脚也是极其不干净,对着身边的人毛手毛脚。那维莱特也懒得管他。
直到台上那女孩曲子的最后尾音结束,所有人都驻足于台上。而坐在桌旁的怨莺此时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那维莱特觉得时机应该已经成熟了,这种糜烂的地方,他很想立刻逃离,所以也就提出了要离开珠钿舫的要求。
不过,怨莺不太想让他们这么离开。“宴席总有散场的时候,舍下早已为几位备好卧室休息。这天色已晚,往来驳船也早已休息。如今即便是我让各位离开,也怕是走不了的。”
怨莺说完,又用手指着台上驻足的女孩们继续说道:“台上的苞蕾,君可任意采撷,哪怕这样,大审判官都不愿意留下吗?那样的话,便是这些女孩们惹得大审判官不太高兴了,看来有必要狠狠的处罚她们。”
气氛变得微妙,似乎烘托到一个奇怪的方向。而这时卡萨斯也凑了过来,贴近了大审判官说道:“那维莱特大人,你看,现在的情况我们没办法离开这艘船的,而且尤黛小姐也被她们带走了,我们也得有所顾忌才行。最重要的是……这些姐姐们可说了,要是咱们真的走了,她们可是要受到很可怕的处罚,依我看……”卡萨斯说到这里,微不可察的咽了咽口水,也许他的理由有些站不住了。“依我看我们就客随主便,随了这位怨莺的安排吧。”
那维莱特盯着这位想入非非的先生的脸有一会,才突然觉得尽管他夹带了很多私货,但是分析一下的确如此。
“好吧,你要是想选随便选吧,但我对这些没有兴趣,如果你喜欢多选几个好了。”那维莱特说着,端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眼下这桌上也只有水可以给他喝了。
“不行的,那维莱特大人,你才是今天的主角,你要是一个不选,那个姐姐说,台上的女孩都得遭殃了,依我看你就意思一下吧,毕竟你也不想这些女孩应为咱们受到惩罚吧。”
“真麻烦,是不是我选了,就可以去休息了。”那维莱特这句话是对怨莺说的,就目前这情况,他对这位怨莺女士的安排十分不满,同时也对同行的下属卡萨斯有些不满了,为了自己的一些私欲以至于将重要的责任抛诸脑后。
但既然答应了,他抬眼看着台上的那群女孩,目光随意的扫视一番后,定在了最后排抱着琴的女孩身上。
“就她吧……”[至少她没有让我厌烦的气息。]
“那维莱特大人,你怎么选了那个?我身边的姐姐们告诉我那个人的身份是「鬟壁」你选了这个好吃亏的。”卡萨斯此时又在后面指手画脚了,很是让人厌烦。
但是他的那句「鬟壁」倒是让那维莱特有些奇怪,这词是什么意思。
而怨莺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她打算给这位审判官解释一下,便从身上解下一块佩饰,递了过去。
那维莱特看着眼前的小小的一个饰品有些奇怪,但是很好的涵养还是让他把这东西接了过来。
“大审判官先生觉得这小物件怎么样?”怨莺问道。
那维莱特听她说着,又仔细端详一下,只觉得这是一种类似石头的物质,不过晶莹剔透又冷冽异常,即便放在手心里,也无法用手中的热量让这东西变得温热。
“璃月是岩石的国度,各种矿石层出不穷,而这种石头我们把它称为玉石,是沉玉谷的特产。通常我们会把开采的玉石加工成各式各样的器物,摆件或者饰品随身携带。不得不说,玉石与璃月人的生活也息息相关。”说到这里,怨莺又取出一枚佩饰,交给了旁边的卡萨斯。
她继续说道:“而被加工成小型饰品的这种器物,我们称之为「佩」,大家都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并且有时也会赠送给朋友,供其把玩与欣赏。”
紧接着,她又指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块东西说道:“还有那里的饰物,各位知道是什么吗?”
这问题才刚刚说出口,怨莺又自问自答的说着:“那个叫做「壁」也是由玉石切割而成,不过那个饰物与「佩」可不一样,「壁」通常是作为礼器使用,而且更大更重,反正我是很少遇到有人可以把这么大的器物放置在手里的。甚至每年的请仙典仪上,都会有「壁」的存在。”
“「佩」与「壁」,就像是我这里的女孩们,两个不同的种类。”
话说到这里,总算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佩奴」「鬟壁」……这一次,那维莱特先生应该明白她们的含义了吧。”
“你所挑选的那个抚琴的女孩,便是「鬟壁」,是不容许把玩的物件,但她的价格与之「佩奴」无异。”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不过请放心,今天所有的开销,都是我来负责。正如我说的那样,这算是朋友之间的宴请。而不是国家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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