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仙典仪草草收场,帝君退去不声不响。
璃月港已然静谧,人类亦回归静寂。
奥藏山中,几位仙人齐聚一堂,只要探讨一件事,那就是水之魔神的挑战。岩王帝君虽然无惧于这场争斗,可毕竟战场就在璃月境内,水之魔神咄咄逼人,但是这结果也是帝君所造成的。(至少在岩王帝君的心里,是因为自己想要看这位少女的筹码,才导致她的挑战。)
削月筑阳,理水叠山,歌尘浪市。这几大仙君齐聚奥藏山中,而奥藏山主人留云借风也尽了地主之谊。只可惜大家都没有聚会的心情。
此时看着众人有些凝重的样子,倒是帝君率先开口:“我并不是惧怕对方,这也仅仅是一场切磋而已,不会太过麻烦,但毕竟战场选在了孤云阁南部海域,我希望诸位能够在我与那水之魔神相斗期间,对海岸进行一下防护,防止海水倒灌引发灾厄。”
几位真君倒是不含糊,皆表示会死守璃月港,请帝君放心。只是大家离去后,岩王帝君却长叹一声,似乎有无穷哀伤,无处排解。
山主见状,便坐到石桌前,她身边一个机关之物,缓缓流过,便是茶饮一杯。随后她把这茶推了上去,到帝君的面前。
眼看着水中叶片缓缓沉到杯底,帝君却饮不下去。只是这时,有个小姑娘从洞府中走了出来,黑发白衫,红绳缚颈。
小女孩端出的托盘里放着几个糕点,她轻轻来到石桌前面,但尚不及那石桌高的孩子,又怎么能把这东西送上去?
所以山主便接过那托盘,把它推到帝君前面,又将那小女娃抱上一个石凳上面。
帝君见状,却好像想起昨天遇到的那个女孩。他有些奇怪的,或者说好奇。尤其看到留云借风真君这副样子更加好奇了。
[如果说,有了子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也好仙人也好,我们是无法拥有自己的子嗣的。那孩子,也只是闲云的弟子罢了。]帝君自己也算是有一个弟子,只是这种感情,是否能与子嗣的情感相提并论?从来没有子嗣,所以他不知道。也只能在心中暗自发问,又自问自答。但思绪仿佛又回到了许久以前璃月的动荡时期。手中浮现出一个特殊的法器……尘世之锁。“人世间一切皆有轨迹,所有的相遇皆是必然的相逢。”
留云看到那个法器后,笑容不再,连声音也矮了几分。“世界诸事本就定数之载,所谓神明亦是提线。”
“可是水之魔神,她迈出了我们都不敢迈出,或者说无法迈出的一步。你说,她是否翦灭了加诸其身上的「命运丝线」?”帝君一边尝试着打开这法器一边说道。
“谁也无法摆脱命运,帝君不能,水之魔神亦不能。我等小小仙众,更是不能。”山主说着……
而红绳绑缚的小姑娘呆呆地看着师父与师父的友人,实在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讨论什么。她只知道,雨后的琉璃袋最是美味。
……
三天后,孤云以南,有个海域……
一头巨大的重甲蟹从深海中缓缓冒出了一双眼睛。随着它的出现,附近的大海开始沸腾,蒸发。水汽漂浮到了空中。而浮在水面上另一个恐怖的生物,浑身劈啪作响,引着乌云向着这边汇聚,时不时的一道闪电打在它的身上却仅仅是为它供能而已。
「熔浆之皇女」谢蓓蕾妲……
「电浆之骏麟」海威玛……
而女孩正在孤云阁的南岸,坐在沙滩上时不时的捡起冲上来的双壳贝。
早上她从万民堂出来的时候,向玉梳嫂子说了自己打算去找工作,只是她发觉用人的地方只要是听说她有孩子,马上就给她pass掉了。
玉梳嫂子当然不知道pass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表示如果需要摩拉,她可以借给渊澄,而且不用还了。用玉梳嫂子的话来讲,这些摩拉都是她攒下来给渊澄和香菱做嫁妆的,但现在渊澄已经用不上嫁妆了。所以这一份直接交给她好了。
不过一生要强的水之魔神可不想住人家吃人家,没了摩拉还伸手要人家,果断拒绝了。她声称:‘如果嫂子你想帮我,不如就帮我好好看着点汐予就好了。等我找到工作肯定就给她接过去。我跟汐予也商量好了,她乖乖听话的。’
结果她离开的时候,汐予在门口一直‘妈妈’的叫着,还哭的不成样子。反倒把她叫破防了。决绝的离开后,她这时候才发觉,有了这个小家伙。几乎整个世界都是她了,天天担惊受怕的,怕她热了,怕她冷了,渴了饿了,累了困了。每一件事她都在意。
……
「枯水期搁浅的双壳贝,属于水神大人,螺贝则属于人民。」
可怜的双壳贝,可怜的小家伙。芙宁娜捡了满满的一大捧小小的贝,用「七怨」的裙摆托着它们。就在这时,帝君也来到了孤云阁。
“稍稍等我一下,摩拉克斯,就一小下就好。”少女说着,赤脚从沙滩上走过,她的脚掌似乎被沙滩上的什么东西割破了,走在水面上好像有淡淡的血迹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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