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引得大家把目光投掷了过去,却看到白术正缓缓从楼梯走了上来。
香菱看到来人倒是第一个打了招呼:“是白术哥啊,你怎么在这里?来这边坐下吧。”
白术得到了邀请便走过来坐到桌前,很自然的与几人攀谈起来,只是同桌的胡桃显得极其不自然。“只是和几个朋友在下面闲聊的时候碰巧听到有人在这里成诗就走上来看看,不想正是卯小姐。”
渊澄急忙回应道:“无才之人瞎说乱吟而已,只是污了各位耳朵,哈哈……”说完后还尴尬的笑了几声掩饰自己。
“卯小姐其诗意早已跃然纸上,当然,这里并没有纸。一个比喻罢了,想来卯小姐应是只此海灯节期间,却有些思念家人了。”白术虽听得明白,却也说的含蓄。把渊澄诗意说成是念家。
香菱则是反驳道:“我小姑的家人都在这,她要是想念了,自然就可以回万民堂的,我看白术哥你肯定是会错意了。”
在场的另外三个小家伙却都认同了香菱的话,可白术虽然被人反驳,却也不气不恼,这些小孩子肯定不明白的。
“你小姑早已嫁了人,便成了自己的小家,她想念的家人,可不是你们了小香菱。”白术笑着点开这个问题,又叫香菱恍然大悟。
香菱转过脸,发现她小姑已经站了起来。忙问道:“小姑,你这是要去哪里?”
“走啦,咱们不是来轧仙人的吗,我今天运气特别好,兴许能轧到岩王帝君也说不定。”渊澄说着,又用一条布带把汐予绑了起来,与自己绑缚在一起,一会人虽多,可凭她的实力,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万事都要保险点才行。
然后见香菱她姑都走出去了,几个小家伙也就都走了。只余下白术一个人坐在桌前,他是很想跟几个人结伴同行的,或者是,很想和卯小姐同行,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理由跟上去,最后也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人挤人人挨人,好在有四个小家伙前后左右的一护,渊澄倒是很好的被护到了中间,只是切身体会后,她却发觉这所谓的轧仙人,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
「仆人」的拜访结束以后,那维莱特的一切日常又回归到了以往的三点一线的生活了。
难得的平静了几天后,愚人众的动作却开始变得越来越大。虽然他们在枫丹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可是根据执律廷的一些汇报,这一次,愚人众的目标是璃月。
愚人众就像是入侵的外来物种,给本地的生态环境总是带来不小的影响,不过在新的使节阿蕾奇诺的收束下,枫丹的愚人众要比其他国家而言,更懂规矩。可尽管如此,愚人众仍然是愚人众。为了达到目地,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而现在,整个枫丹的愚人众,或者说周围几个国家的至冬士兵们都在有序的向着璃月增援。
原本那维莱特并不对璃月抱有太多的关注,可是几天前他也拿到了一封信件,写封信的署名是「仆人」。
芙宁娜不在枫丹,而那维莱特也失去了她的消息。但是,阿蕾奇诺的这封信,加上张留影,让那维莱特大为震惊。
信上简明扼要的表述了一个主题——水之魔神在璃月出现了。然后是一张留影,虽然模糊,可是那维莱特却在留影上看到璃月某片海域交战的场景。留影上,天空被撕裂的无数断层里,巨大的岩枪喷薄而出,水中不断升起的巨大岩脊群被无数条海怪的触须缠绕扭断,但是拍摄距离太过遥远,那交战的二人,在留影上不过是一个小点而已。
阿蕾奇诺在信上还指明,留影是在璃月重要活动——请仙典仪后第三天于璃月港南部某座山峰拍摄的,争斗地区大概是孤云阁以南的海域。
争斗者的其中一方可以断定是摩拉克斯,亦为尘世七执政之一的岩之魔神。而另一方身份未知。
虽然这身份未知,但那维莱特却有所猜测。与岩神交战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芙宁娜了。
[她的实力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了?能够与七执政中最古老的存在抗衡?]那维莱特心里嘀咕,他一直都觉得那女孩太过弱小,自己一定要守护好她,可是现在,她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长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度了。[但不管如何,我都要去找到她,看来有必要去一趟璃月了。]
自从上次的生日酒会以后,芙宁娜离开了枫丹,他就开始讨厌参加任何活动了。甚至去年年底他生日的时候,贵族们又要为他召开酒会都被他婉拒了。嘴上说的是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心里却觉得芙宁娜不在枫丹,这种酒会就没有意义了。尤其是与芙宁娜的定情,也是在那场酒会之后。
[决定了,以国事访问的方式去一趟璃月吧。]
……
海灯节就这么过去了,最后的一刻,大家都把手里的宵灯送上天际,望着那些燃着烛火不断摇曳,最终化作一个肉眼无法可见的小点。
有多少愿望能够实现?至少渊澄知道她的愿望无法实现,她有着自己的任务。最后的一颗宵灯飞上天,人群们开始渐渐散去,像是激情过后又对什么都不再感兴趣,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原本满怀期待的海灯节,现在瞧着那些人垂头丧气离场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