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地面铺满了细碎的鹅卵石,角落里摆放着几盆青翠的盆栽,散发着淡淡的泥土香气。
他将视线移向院子中央,那里站着一位女子和一个青年。
女子看起来二十多岁,容貌秀丽,五官精致,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深沉的智慧,她身穿一袭浅蓝色的长裙,衣袖和裙摆上绣着细腻的花纹,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显得格外优雅而端庄。
青年看上去和女子差不多大,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丝坚毅,他穿着一身简单的棉麻衣服,颜色略显朴素,但干净整洁。
女子正耐心地为青年整理衣领,时不时低声嘱咐几句。
“记住,追求女孩子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要拿出实际行动来,平时多关心她的喜好,偶尔送些小礼物,最重要的是要真诚。”女子温柔地说道。
青年微微点头,脸上带着认真而羞涩的神情,“安旎阿姨,这些我都知道。”
女子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去吧。”
青年走后,林善的身影显现出来。
“谁?”涂山安旎低喝一声,看到林善后,用手轻轻捂住嘴,“林...林善?”
“嗯,是我。”林善微微点头,“好久不见,你变得温柔了。”
涂山安旎望着林善,先是喜悦,而后闪过一丝担忧,但最终还是坐在林善身旁,“姐夫,这次来,是接长生走的吗?”
“只是来看看,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林善问。
“事情?你指的是什么?”涂山安旎疑惑。
“我刚刚听到有人说‘猎杀者’什么的。”林善简单讲述刚刚听到的。
“猎杀者吗...”涂山安旎眼中闪过一缕忧色,“猎杀者,是来找长生的。”
“找长生的?什么意思?”林善皱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长生身边总是会冒出一些怪物,这些怪物只有长生能看到,外人摸不着怪物,怪物也碰不到除长生外的任何人,在那些怪物的困扰下,长生总是会伤痕累累,面对这种情况,我和黄六只能看着,我们什么帮助也提供不了。”涂山安旎看向林善低声说道,“那种无力感...我再也不想体会了......”
等涂山安旎缓和了情绪,林善才继续问道,“什么样的怪物?”
“我们看不见怪物,只有长生能看到,我们知道的信息都是从长生口中得知的。”涂山安旎从储物器具中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林善,“这是长生画下来的。”
林善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极为抽象的画面。
画上仿佛是一团扭曲的黑影,形态诡异,无法分辨出具体的形状。
第二页,一道道交错的线条勾勒出一个怪诞的形体,仿佛在扭动、挣扎,线条的交汇处隐隐透露出尖锐的利爪和狰狞的獠牙,仿佛随时准备撕裂一切。
第三页上,一个巨大的影子覆盖了整个白纸,影子中间是一张扭曲变形的脸,脸上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会崩溃,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透出无尽的痛苦和愤怒,令人不寒而栗。
林善紧紧皱眉,翻看着每一页,每一幅画都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哪怕连诡异,都会有具体的形,这些怪物...除了诡线鱼外,我想不到类似的。”林善合上画册,“猎杀者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取的名字?”
涂山安旎缓缓摇头,“是那些怪物告诉长生的,它们说,它们来的目的是为了猎杀长生,所以自称猎杀者。”
“那些村民呢?他们为什么会知道猎杀者的事?”林善又问。
“长生发生这种情况的不久后,姐姐找过我们,她告诉我们,知道那些怪物存在的人越多,长生受到的骚扰就会越少,所以我们救助了四族最后的幸存者,建立了这个族地,随着族地人口逐渐变多,长生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了,族里因为我和黄六灌输的知识,只要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都会推给猎杀者。”涂山安旎解释道,而后看向林善,“姐夫,凭你的见识,能看出长生的情况吗?”
林善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石桌,眉头微皱道:“情况有些复杂,我有一些猜测,但想不通为什么是长生。”
“你说的姐姐,是涂山染柒?”林善抬头看向涂山安旎。
“嗯?”涂山安旎疑惑地问道,“我还有其他姐姐吗?”
“长生应该不是涂山染柒的孩子吧?”林善继续追问。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涂山安旎眉头紧紧皱起。
“你确定,是你的姐姐涂山染柒来看望的长生?”林善再次确认。
“确定。”涂山安旎点头,“你有什么发现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林善摇摇头,他心中暗自猜测,涂山安旎可能不知情,或许是不知去向的九七故意扮成姐姐的角色,毕竟涂山九七拥有涂山染柒的所有记忆,扮演这个角色可以毫无破绽。
林善轻轻敲击桌面,桌子上顿时多出一些酒水点心,“黄六呢?”他虽然知道黄六的位置,但还是故意多问了一句。
“黄六在后院。”涂山安旎指了指房子后面,“前几天不知道从哪弄回来几株灵草,说是好东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