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丝毫没有敬神之心。
林善摇了摇头，这类人不可能获得神灵的力量。
信息时代，这类人往往是最多的。
这十万人中能有一百人获得能力，都算是不错的比例了。
神灵赐予的力量是可以根据虔诚的程度来提升的，初步掌握很简单，想要更深入的提升，恐怕比进阶超凡还要难。
对于神灵力量的获取，普通人和超凡是不一样的。
普通人只贡献信仰，这玩意儿神灵一般都不在乎，可能是因为太多了。
而超凡，除了信仰。还可以献祭灵性。
灵性，才是神灵真正所需要的东西。
所以，理论上神灵所需要的信徒是超凡，至于普通人，信祂和祂也没什么关系，普通人没有虔诚的信仰，很难获得祂的力量。
超凡就算不虔诚，也可以用灵性献祭当做是交易。
“都安排好了吗？”林善落下来，询问道。
“好了。”黄颖微微颔首，随后介绍道，“清安执政官，石秉。”
“您好，您好，我是石秉，接下来我一定配合您完成仪式。”石秉笑起来几乎看不到眼睛，他本想握手，又感觉不合适，改为人族最万能的抱拳礼。
“能联系到每一个人吗？”
“可以，所有人的通讯器都在一条灵线上。”
灵线，源初科技的专属名词。
相当于就是旧日科技的互联网，只不过，灵线是真实存在的，所有的灵线都在一个特殊空间内，无数的灵线组成一个信息空间，说法是这样的，但没人进去过。
“将这句话发给所有人，让他们一直重复，越虔诚越好。”林善在虚空中一抹，两排绿色的文字出现在虚空。
[伟大的山海之神——诺姆，山海虽已逝去，但并未被遗忘，您是从极端久远的历史中归来的生者，您是山海的化身。]
[您虔诚的信徒在此祈求您降下恩赐。]
“好的，我立刻安排。”石秉拿出通讯器，在上面操作了一番。
“有了有了，来信息了。”
“是吗？我看看。”
“原来这只乌龟叫山海之神，怎么感觉比工匠之神还高级。”
“山海之神，山和海，会不会是控制山和海的力量？”
“做梦吧你，你说土和水的力量我还信。”
杂乱的交谈声涌入林善耳中。
全民开智，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无知。
对于神灵都没有敬畏，这可是很危险的。
“开始吧。”林善道，“让他们不要再议论了。”
“好。”石秉再次在通讯器上操作。
人群的声音虽然降了一些，但依旧嘈杂。
丝丝缕缕的信仰开始汇聚。
平平无奇的神像开始散发彩色的光芒。
胳膊上的眼眸骤然睁开，开始不安分的左右转动，观察着四周。
神像上的白光越来越浓郁。
胳膊上的眼眸也开始蠢蠢欲动。
某一刻。
大地突然震动起来。
震动很轻微，对建建筑并不会有影响。
“呼~”
“呼~”
大地深处，一阵阵呼啸声传来。
有点像是风掠过峡谷，空洞，而又悠扬。
又像是剧烈的喘息声，接连不断。
“林..林先驱，联合政府传来消息，周边各族都出现了轻微的晃动，也都听到了呼啸声...会不会是...”石秉指了指石龟。
“最远距离是多远？”
“以联合政府的估算，恐怕覆盖了百万公里......甚至更远。”
“我知道了，不要停。”
“是。”
晃动依旧在持续，喘息的呼啸声越来越虚弱。
手臂上眼眸的开合程度越来越小。
“林..林先驱，外面的大地完全裂开了，出现了恐怖的地震，炽热的岩浆喷出千米高...而且大地一直在冒着白烟。”石秉有些怕了，不会召唤出什么怪物来吧。
普通人不害怕是因为他们无知，站的越高...越知道这个世界的恐怖。
“嗯...继续。”林善道。
看来，晃动来自于外层空间。
族地在空间夹缝中，都可以感受到晃动，外层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已经进行到这里了，再说停止也已经晚了。
呼啸声越来越微弱。
手臂上的眼眸，只剩下一条线。
“将这两句祈祷词，发给全族人，让他们在心里念或者读出来都行。”林善看向黄颖。
“好。”黄颖应道，“需要你的身份卡，两位以上的先驱联名，可以直接向大执政下达指令，你的卡可以抵两位。”
林善将身份卡递给黄颖，“让他们速度快一点。”
黄颖接过林善的身份卡，拨通一个号码。
“林善、黄颖，联名下达最高指令”
“您请说。”另一边传出沉闷的声音，像是一位中年男人。
“将这句话，传到全族每一位公民的通讯器里，并让他们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