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倍?她竟然如此狠心?”
瞿氏狠狠吃了一惊。
银星点点头,道:“正是,奴婢有备而去,不会估计错的。”
“我还以为,她哪怕要借机惩治银月,也会顾念往日老夫人对她的恩情和爱重,不会下那么重的手的。”
银星赞同说:“谁说不是呢?我当时看到也是吓了一跳,她是真不怕老夫人因此暴毙啊。”
瞿氏解释说:“这分量,暴毙倒不至于,千草灵虽有微弱毒性,却不能致命。不过这两倍的剂量嘛……老夫人以后恐怕不能再直立行走了。”
“她会瘫痪?”
“嗯。”
银星瞪大了双眼,再一次惊叹道:“最毒妇人心,果然是如此。温老夫人对她那般好,不惜冒着被您发现的风险,也要将这韩氏接到府上,她却恩将仇报,为了对付一个银月,不惜让老夫人瘫痪……”
说到这,银星不由得看向瞿氏道:“姑娘,那您要出手干预吗?”
瞿氏毫不犹豫地摇头。
“不出手!”
“这都是温老夫人自找的。她为了韩氏这般欺瞒我,还蹉跎我多年,我何必以德报怨?”
银星松了口气:“您能想通便好。奴婢还担心您心软了呢。”
“过去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我绝不会心软!”
拖浅浅的福,她才能知道那么多真相,温家人做的那么多的恶心事,她要是心软,对不起云游,对不起浅浅,更对不起她自己。
【肉肉……好好次!好次……】
温浅浅的心声迷迷糊糊响起。
两人还以为温浅浅醒了,扭头看过去,就见温浅浅还紧紧闭着眼睛,晶莹的口水却淌了出来。
两人这才意识到,温浅浅是在说梦话。
瞿氏忍俊不禁道:“这孩子,究竟是有多想吃肉?就连梦里都在说这个。”
“奴婢依稀好像听到四小姐曾经提起过,说她前世过得清苦,没吃过几顿好的。”
瞿氏不免心中一酸,说:“等她再长大了,能吃能喝了,我便不拘着她了。”
“那若是四小姐也跟治哥儿一般往横向发展呢?”
“横向发展就横向发展,她若是因此嫁不出去,那我就一辈子养着她。”
银星笑道:“奴婢看您就指望着浅浅小姐嫁不出去,好永远在您身边呢。”
瞿氏也笑了。
时间一转,便到了第二天。
满月宴是设的午宴。
因而瞿氏这日起了个大早就开始跟下人们一同布置府里。
韩氏瞧见了外头忙忙碌碌的景象,心中不由得一阵发酸。
她咬住唇,眼底满是嫉妒地对翠喜说:“今日,也是妙雪的满月。”
翠喜点点头,说:“奴婢自然记得,只是……如今那温浅浅才是温家的小姐,妙雪小姐……恐怕只能在咱们院里自己庆祝了。夫人,您可千万要沉住气,昨日爷不是过来说了,说太子对瞿家很是不满,只要咱们等到瞿家倒下,爷归到太子手下做事,那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所以您今日可千万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韩氏心口腾起一阵躁意。
“我自然知道!用得着你说?”
翠喜一片好心提醒,却讨了个没趣,不由得低下了头去。
韩氏见她如此,又许了些好处给翠喜。
她将一跟做工精致的簪子递到翠喜手里。
“这东西清雅素净,你长得白净,很衬你的肤色。”
翠喜的脸色这才恢复了笑表情。
却听韩氏说:“你去请爷过来,今日恰逢休沐,他定然在家。”
“是。”
翠喜将簪子收进袖子,很麻利地去了温泽海的院中。
可她去了才听说温泽海昨夜宿在银月的月雅院,脸色就沉了一分。
但她去了月雅院,还没进门就看到温泽海和银月一同走了出来。
翠喜上前福身。
“翠喜见过老爷,见过月姨娘。”
银月是贵妾,便是正儿八经的姨娘,翠喜也需要对她行大礼。
“起来吧,你如何来了?可是妙雪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的,是夫人有事找您去。”
温泽海松了口气,道:“我正准备过去呢,既然你来了,那就一道回去吧。”
“是。”
翠喜应了声,余光瞥见银月脸上露出难看的表情,心中不由欢喜。
她对银月的看法很复杂,一边觉得她这样的也配当正经姨娘,一边又觉得银月为她们这些丫鬟开了个好头。
银月都能成为贵妾,那她们其他丫鬟是否也有机会呢?
翠喜偶尔也会这样想。
只见温泽海迈步前对着银月吩咐道:“今日府上大喜,定然很忙,你去帮着些锦娘。”
银月在温泽海看过来之前就恢复了乖巧温顺的模样,福身应声:“是。”
温泽海这才放心跟着翠喜去了桃花院。
一进门,他就见韩氏红着一双眼睛,似乎是哭过了。
温泽海连忙上前询问道:“素吟,你这是怎么了?”
韩氏干笑一声,说:“我、我只是觉得委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