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搞不懂了,同样是一个爹生的,怎么两个孩子的差距会那么大?
温妙雪他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温浅浅嘛……他是见一次就比上次更厌恶一次。
“老爷,你别生浅浅的气,浅浅这几日也不知是从哪儿学的毛病,看到谁都要吐一口唾沫才好。”
“不过她年纪小,玩唾沫也正常,我听娘说了,我小时候也喜欢吐人口水,看到被吐口水的那人不高兴,我就高兴。”
“浅浅可能是遗传了我这一点吧。”
瞿氏现在对于扯谎那是张口就来。
温泽海瞬间明白了温浅浅的恶习是从哪儿来的了。
他就说吧,他们温家的血统是如此之好,怎么会跟瞿氏接连生出来的孩子都一个不如一个呢?
原来究根结底是因为瞿家的血统不好。
还高门嫡女,首辅千金呢,竟是不如素吟一根手指。
思及此,温泽海心中更加嫌弃瞿氏。
他今日下朝的时候,跟太子聊了两句。
太子隐隐有放弃瞿家的意思,若他能趁机顶上,未来他便再也不需要看瞿家的脸色过日子了。
只不过现在关键是,要先让瞿氏去找瞿行舟,替他说说好话,管教管教那些不听话的百户们。
温泽海在转瞬间,脑子里已经千回百转了好几遍。
他笑了笑,说:“锦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会跟自己的孩子计较。何况浅浅都还没满月呢……”
“说起满月的事,爷应该没忘记明日就是浅浅的满月了吧?”
温泽海的脸色一僵。
他还真给忘了!
他公务那么繁忙,家里也是一地的鸡零狗碎,哪有心思管什么孩子的满月宴啊?
不过瞿氏这么一提,他想起来明日也是温妙雪的满月宴了。
他自是不能亏待了妙雪。
那孩子以后是能带来大富贵的。
温泽海转瞬间就恢复了脸上的笑容,说:“我自然是记得的,陛下那边,你也跟皇后娘娘说过了吗?十日之约,可否作废?”
瞿氏颔首:“娘娘顾念亲情,已经帮浅浅求过情了。”
“那就好。你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吗?要请哪些人?”
“爷前几日刚刚晋升千户,已经办过一场宴席了,浅浅的满月宴我就不打算大办了。就请写熟络的闺中密友来,还有一些你的同僚……对了,娘娘也说会派人送生辰礼来。”
“皇后娘娘?”温泽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立刻便说:“那满月宴的规格便不能小了去,我在拟几份帖子,多去请些贵客来。”
“都听爷的。老夫人那边情况如何了?”
“她已经好多了,我过来的时候已经睡下了。她因为病痛,已经好久没好好睡一觉了,你也不用去打扰,让她好好静养吧。明日的满月宴,娘应该是不能出席了。”
“是,锦娘定不去打扰。有韩表妹看着娘,我也放心。”
“嗯。”
只听瞿氏道:“对了,我还请了太常寺方丈。届时还需要单独开一桌,摆上素席。”
温泽海一听,直接摆手:“太常寺方丈是何许任务?他被誉为半仙,就是陛下请他,十次也去不了八次,咱们家定是请不来的,就不必费那功夫,单独摆素席了。”
瞿氏眸底幽深:“是……那便依照爷您说的,不摆了。”
“嗯。横竖不会来,摆了也是浪费银子。”
温泽海说着,迫不及待地说起了自己的正事来。
“锦娘,那日我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
瞿氏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来。
“何事?”
温泽海摸了摸鼻子,说:“就是那些百户们不肯听我话的事。”
“噢,爷原来说的是这个啊?”瞿氏笑了笑,说:“爷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不等温泽海开口,瞿氏立刻又接着说:“瞧我这话问的……爷一定已经是解决了。我就知道,爷肯定能行的。还好我没有同行舟说起这事儿,若是提起来了,行舟定然要觉得你成不了大事了。”
温泽海的表情瞬间僵硬起来,要说出口的话也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听瞿氏继续说道:“行舟自己还是个孩子,稍稍立了几个战功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却不知道爷您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之人。”
“我就是想让爹娘还有两个弟弟都看看,锦娘的眼光没出错。”
“现在看看果然如此,爷没有让锦娘失望,爷以后一定能越做越好,不说千户了,就是那指挥使也当得!”
瞿氏不停地为温泽海戴高帽,弄得温泽海只能干笑,不敢再说让瞿行舟帮忙的话来了。
“我……自是不会让锦娘失望的。”
瞿氏看着温泽海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缓缓勾起了唇角。
“对了,爷,马上要用膳了,您留下来吃吧?我还想听听爷是怎么将那些不听话的百户治得服服帖帖的呢。”
温泽海的笑容越发僵硬了。
“我便不留下了,卫所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上午已经是因为娘告了假,不能再请假了。”
瞿氏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