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这一边刚把徐昌永他们打发走了之后没过多久,驻守松山南城门一带的吕品奇,就匆匆忙忙带着一队从人赶到了杨振的总兵府。
“大人!金士杰领着一队人马,打着巡抚部院的旗牌,到南三台子了!说是方巡抚陪着朝廷的特使一行亲来松山,已经距离松山南门不远了!”
吕品奇进了总兵府,一见到杨振的面儿,就嚷嚷了起来,说完了这些,接着问道:“大人!咱们是不是得张罗张罗,赶紧出南门去迎接一下?这还是方巡抚上任以来头一次亲临松山城呐!”
吕品奇满脸喜色,他知道昨天中午之前,方巡抚的大公子就已经匆匆忙忙地回宁远去了,一定是方巡抚和停留在宁远等消息的朝廷特使听了方光琛的报告大喜过望,才会在今天赶来松山城。
而且一定是起了一个大早,才能在这个时候,赶到松山附近。
那么,又能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一贯养尊处优的文官大臣们不惜劳苦,一大早往松山跑呢,吕品奇就是用脚指头去想,他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这一次回到了松山城后,吕品奇对之前所做的决定,感到无比的庆幸,自己部下人马的牺牲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微乎其微,但是得到的收获,却是前所未有的大。
且不说破城歼敌的功劳了,就单说所得的缴获分成,就让吕品奇暗自心花怒放了。
按比例分成之后,吕品奇所部优先补充了小二百青壮丁口,这些人稍加训练整编,就能够代替之前的老兵劲卒上城值守了。
同时,这一次缴获的鞑子战马,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是算下来也有八百多匹了,本来按比例分成的话,能够分给吕品奇的数量不会太多。
但是让吕品奇喜出望外的是,胡长海、高成友、胡大宝、袁进都不参与缴获鞑子战马的分配,这些人宁远用战马的分成去交换其他的人畜物资。
所以最后算下来,能够带回松山城的鞑子战马,一下子分给了吕品奇两百匹,尽管他也放弃了对许官堡缴获的硝磺物资的份额,但是他却觉得赚大了。
因为,这些鞑子战马,绝不是一般滥竽充数的驮马、挽马可以相比,而且一应鞍蹬马具齐全,拉出来就能用,有了骑士就能冲锋陷阵,这一点尤其让吕品奇满意。
此外,吕品奇所部分得的粮械物资,那就不用说了,那些跟他一同乘船出海、出击敌后的部下们,回来以后个个发了横财,士气信心精神头明显不一样了,比出击之前好太多了。
吕品奇也是久经战阵的沙场骁将了,部下将士的精气神怎么样他一看就知道,若不是出击敌后连战皆捷,他手底下的松山官军,绝不会有眼下这样暴涨的士气。
当然了,对他来说,眼前的所有这些已经到手的收获,还都属于台面下的,而真正台面上的收获,就要看朝廷对这次敌后大捷的赏赐了。
所有这些,在他从军二十多年的经历之中,可是从来未曾有过的事情,因为他们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过什么像样的胜仗了。
所以,听说辽东巡抚方一藻亲自陪着朝廷的特使前来松山城了,吕品奇一改以往面对朝廷文官的紧张焦虑,变得格外的积极热情,而且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这份积极热情。
与此同时,经历了跟随杨振出击敌后的那些日子,以及那些日子里连番的战事,他自觉现在与杨振的关系,已经大不同了,虽然比不上袁进以及先遣营那些原来的将领,但是比起夏成德来说,却要变得亲近得多了。
“呵呵,倒是没有料到巡抚大人会来得这么快!那就走吧,咱们一起到南门外迎接一下吧!”
杨振见吕品奇得到了消息之后,不是跑过去向松山副将夏成德逐级报告,而是直接越过了夏成德,首先赶来北门向自己报告,当下心里就知道,自己已经把吕品奇争取过来了。
但是他身为松山团练总兵官,得到消息之后,却不能像吕品奇这么办理,于是一边迅速穿戴整齐,跟着吕品奇骑马出门,一边也让邓恩、麻克清等人快马传令,告知现在松山城里的头头脑脑们,一起赶往南门外迎候。
杨振、吕品奇赶到南门外的时候,吕品奇的部下小将钟令先,已经陪着金国凤的二儿子金士杰,在那里等着了,更有十几个南门守卫士卒忙着扫地、洒水、搭凉棚。
杨振看见金士杰,隔着一段距离,即对他大声说道:“士杰老弟,别来无恙乎?令尊金总兵,这次可曾一同护卫,前来松山?”
金士杰听见杨振问候,立即往前赶了几步,忙行完了礼,笑着对杨振说道:“多谢杨总兵关怀,士杰无恙,不过是在宁远闲居而已!
“倒是听说我兄长跟着总兵大人出击敌后,立了功劳,我父亲还嘱我见了杨总兵,务必代他致以谢忱!”
金士杰说到这里,双手作揖,又是弯下腰,深躬行礼,直到杨振上前托住他,他才方才顺势站起,然后又笑着说道:
“兵部张大人从山海关出来时,已带了一队护卫骑兵,不需宁远派人护送!而且,我父身为宁远团练总兵官,却是难得自由!这一回来松山,巡抚大人特意叮嘱我父留守宁远城,想来也来不了啊!
“不过,这一次我父亲在宁远城里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