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慢慢爬过院子当中的石板路,在地上留下时间的痕迹。
“新出医生,你们家的医院不开了吗?”
大门口,一位提着菜篮子的老妇人满心遗憾地说道。
“没办法,自从父亲去世后我一个人实在是难以支撑这么大的工作量啊。我已经找了份新工作,去帝丹高中当校医,也算是有个着落吧。”
温柔的男声从敞开的大门内传出,一位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正拿着扫把清扫院子里的落叶。
“校医啊……校医好啊。轻松,医患关系也和谐。不过,你之前不是申请了青森医院的职务吗?怎么又跑去当校医了?”
不得不说,无论是哪里的中年妇女都很八卦,看着靠在大门边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的老妇人,年轻男子停下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耐心的解释自己的理由。
终于,好不容易把对方打发了,关上大门的新出智明看着面前的一堆落叶,撇了撇嘴,随手把扫帚一扔,扭头走向房间。
“呼——”
一把摘下头套的贝尔摩德点上一支烟,满脸厌恶。
“服了,老东西怎么这么能讲。”
失去打扫兴致的贝尔摩德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
“所以,这把保险箱钥匙对应的锁孔到底在哪里呢?”
随着手上动作停止,一把短小精悍的钥匙和它的同伴们分开,出现在贝尔摩德的指尖。
直觉告诉她,这把有着不少新划痕的钥匙对应着的保险箱里,一定存在着某个对于过去的新出医生十分重要的东西。。
找到它,不然,自己的伪装将会有十分巨大的破绽。
想到这,贝尔摩德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子,开始继续自己对整个住宅的搜查工作。
不过在经过某个照片墙时,贝尔摩德停下脚步,看着挂在正中央的某张照片,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Angel。”
但贝尔摩德并没有在照片墙前停留太久,转身走向另一边的房间。那一部分她记得她还没有细致搜查过。
“啧,不愧一家都是当医生的吗?”
看着面前房间里堆放着的人体模具和各种医疗检验仪器,贝尔摩德一脸厌恶。
这里地仪器她全都认识,当年自己可是和它们的同类们呆了好长的时间。
只不过这段记忆不太美妙就是了。
想到过去的事情,贝尔摩德心里就是一阵烦闷,随手将嘴里的烟头狠狠地按灭在身边的仪器的外壳上。
虽然她知道这样肯定不符合自己现在的人设,但此刻的她完全不想理会些。
她讨厌这些检测仪器。
即使这样,贝尔摩德依旧耐着性子,一寸一寸翻找着房间,排除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密道或者暗格之类的东西。
“呸,晦气。”
贝尔摩德拍去手上的灰尘,扭头离开。
这里没找到任何异常。
“那下面就只剩一个房间里。”
看着走廊尽头的那扇铁门,贝尔摩德耸了耸肩,那个神秘的保险箱如果不在这里的话,事情可能就要有些难办了。
和上一个放仪器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则是放着整整齐齐的药物。
“看来这要是感冒了,还能省一笔感冒药钱。”
贝尔摩德笑着从架子上拿起一盒药物,放在耳边晃了晃。
没有问题。
挨个检查药盒是件很无趣的事情,贝尔摩德一边挨个挨个将药盒放到自己耳边摇晃听声音,一边拿出手机,开始查看组织的信息。
“波本照常失踪,琴酒又在抓老鼠,基尔还在当她的主持小姐,爱尔兰……爱尔兰受伤了?”
贝尔摩德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好奇,为什么爱尔兰会受伤,这家伙最近应该没有任务才是。
为了避免自己随便乱问,被心情不好的琴酒拿枪指着脑袋,贝尔摩德放弃了发消息询问爱尔兰的想法,反正自己和他也不熟,没死就行。
等她把组织最近的消息浏览完的同时,她也将所有的药品盒子检查了一遍,并没有说哪个药盒其实是迷你保险箱伪装成的。
此刻,整栋住宅唯一没有检查过的,就只有自己面前的这个大冷藏箱了。
“都是些需要冷藏保管的药物?难不成这钥匙还真的是用在其他地方的某个保险箱?”
贝尔摩德皱起眉头,之前自己监视新出智明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去过什么地方啊?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她伸进去的右手突然碰到一道难以察觉的缝隙。
“嗯?原来在这里。”
贝尔摩德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发现的暗格。
暗格里并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一管半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鲜血外,就只剩下一个笔记本。
没有去动那些鲜血,她先把那本被收在一起,冻得冰冷无比的笔记本打开。
“研究记录?研究这两管鲜血?”
贝尔摩德看了眼那两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鲜血,耐着性子将研究记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从字迹来看,显然是两个人一前一后接力的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