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北侯夫人醒着,这时候恐怕又要再次抱着崔令窈哭,“我可怜的阿窈”,并痛骂乔姨娘。
然而镇北侯夫人眼下还晕着。
距离她上一次怒极攻心昏过去,才隔了不到十天。
崔令窈年轻,体质不差,受了伤养上一段时日也就好了,并不会留下太严重的病根。
但镇北侯夫人就不一样了,她年岁大,经不住这样几次三番地的昏迷。
大夫给她开了汤药,再次叮嘱镇北侯夫人不要大喜大悲,多注意修身养性。
这是另一种躺在床上,怔怔地由着春蕊、夏荷两人替她伤口换药。
崔令窈既受了伤,自然还是原先的贴身婢子伺候得惯,她们二人也就被放了出来。
夏荷瞧见伤口,心疼自家娘子,顺势骂了乔姨娘和前姑爷几句。
崔令窈还是发愣,半晌轻声问:“乔氏……恨我至此?”
怎么过去这漫漫十年,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呢?
她怎么敢的呢?
崔令窈感觉伤口又开始痛了,抽气一声,夏荷忙问:“可是奴婢手重了?”
崔令窈摇摇头,皱眉道了声“没事”。
春蕊刚想开口说话,胸胸腔一阵细细麻麻的酥痒,走出去已是来不及了,连忙将头歪到一边去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