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天摇了摇头：“瑶琴不会无缘无故的，不遗余力的推举水木云的，她一定是受了别人的重托，重托她的人是谁，必然是瑶池派内部的人，瑶池派内部还有谁，那就是你。”
秦惊羽也摇头：“你怎么就认定是我，怎么就不是大师兄呢，又怎么就不是惊鸿师妹呢？”
李破天冷哼一声：“你可记得有一晚，你跟一位女人从大殿后门进入，跑去大殿中偷情，瑶琴刚好在，为了你们别太丑陋，她咳嗽了一声。”
“我当时比你们先一步进入了大殿，想要找点东西的，但找到仙祖牌位跟前，你们来了，我赶紧要躲到台下。”
“可我做梦都没想到，那台下，竟然藏着瑶琴，我猝不及防，被她绊倒，接着被她控制住了。”
“她捂着我嘴巴的那只手，在听着你和那女人声音的时候，抖得有多厉害，只有我才知道。”
“我也能体会到她内心的愤怒、难过、伤心……”
他看着秦惊羽道：“我在瑶池派做客的时间不短，你们师兄师妹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多少有些耳闻，瑶琴一直喜欢你的，可你却从来不给她明确的答复，只吊着她，利用她。”
“水木云跟她并无太多关系，就算她知道水木云是你瑶池派安插到仙台山的卧底，也没必要那么不遗余力的帮助水木云。”
“帮着别的门派安排掌门，又特别是仙台山，她冒天下之大不韪，是因为受到你的重托，一定要推水木云当上仙台山掌门。”
“但她哪知道你包藏祸心，她做梦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人类的叛徒。”
秦惊羽听到这，苍凉而笑：“嗬嗬，我的无奈，你不懂的。”
李破天从身上掏出一只瓷瓶来：“你知道吗，水木云在路上伏击援军，不但毁了瑶琴的容，还差点杀了瑶琴，你对瑶琴，难道就真的只有利用，没有丝毫感情吗？”
他晃了晃瓶子：“你的无奈，我岂有不懂的，你要么是已经做了好几世的叛徒，要么就是年轻风流，被狐妖勾引，不小心中了妖血，从此妖血入体，你的意志已经由不得你控制。”
朝堂之上，再一次沸沸扬扬的议论了起来。
而李破天从瓷瓶中倒出了一粒药丸，一把捏住了秦惊羽的嘴：“吃吧。”
“咕咚”一声，那药丸被李破天强喂着，吞入了秦惊羽的腹中。
李破天转过身，对国王说道：“陛下，你是仙鼎之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拿出王者气概来。”
国王姬尧的脸上，早就一片苍白，他听了李破天的话，机械的点了点头：“本王知道。”
地上，秦惊羽吃了那药丸之后，体内剧痛，不由自主的扭曲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便张嘴咯出了一摊绿血。
李破天手持十阶仙剑，高度戒备着。
又过了片刻，一团绿气从秦惊羽的身体冒出。
李破天立即点亮了仙剑，用剑光将那一团绿气困住了。
那一团绿气挣扎着，变幻着。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惊骇的看见，绿气变幻着一张张人脸。
李破天看着那些人脸闪过，心里默默的数着。
人脸不断的变幻，转眼之间，已经有五六张人脸闪过，但似乎依然没完。
李破天不禁摇了摇头：“你了不得，潜伏于人类世界，经历了多少世了，就算一百年一世，这都五六百年了……”
又过了一会，那些变幻的人脸，才最终没有新的冒出来了，又开始了先前的重复。
李破天又默默的看了一遍。
如此，耗费了大约一盏茶时间，他数清楚了，一共十二张脸，也就是说，秦惊羽做了人类叛徒，已经经历了十二世。
这十二世，如果每一世都比较长寿，差不多一千年。
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妖族渗透到人类世界的第一位叛徒，灯台山的上的神灯，以及魔武大陆照天峰上的神灯，都有可能是他接受妖族指令，亲自去破坏的。
他看完了所有人脸之后，仙力鼓荡，当场将那妖气给灭了。
而后，他问秦惊羽道：“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秦惊羽身上的妖血成分被破坏，他身上的妖气也被破坏，一下子就恢复到了正常人的状态。
他磕头道：“我这一千年，作恶多端，实在可耻，我无话可说，请斩首。”
李破天问道：“两片大陆上的神灯，可都是你破坏？”
秦惊羽答道：“没错，那一世，我当上了灯台山的掌门，亲自去毁了灯台山的灵脉，而后，我又潜入魔武大陆，去毁了照天峰的灵脉。”
李破天又问道：“你可是妖族在人类策反的第一位叛徒。”
秦惊羽答道：“是，这一千年，我用妖血，感染了诸多人类。”
李破天又问道：“黄龙洞曾经有个小狐，你认识吗？”
秦惊羽点头：“认识，我知道他向花千雪传授了炼鼎术，但他究竟是狐族派来的，还是自己私下要教授花千雪，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破天又想起了黄龙谷，确实，小狐在那山洞中留下了诸多的文字和图案，它作为妖族成员，为什么要传给人类炼鼎术，为什么要留下仙骨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