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说这大孙子在外当兵多年,难道会没有几个生死与共、亲如兄弟般的好战友吗?
毕竟战友情可是无比珍贵的啊!
再退一步讲,这些战友们来自五湖四海,但他们可都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就算是转业后都能分配到正式工作的啊!
又岂能是他们这些一辈子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吃的乡下泥腿子所能比得上的呢?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啊!只要用心去照顾,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好处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家里明明有那么多人,却都是些目光狭隘、眼皮子浅的家伙。
他们才刚刚照顾了没多久,就纷纷开始寻找各种借口躲开了。
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自己失去更多的机会吗?或许,他们根本就想不到这些吧……
要不是这样她怎么还需要花那么多钱给大孙子娶个媳妇回来照顾人呢?
唉,这个家没有了她的计划和筹算,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就这样秦苏留了下来,因为周以康的腿还不能动弹,结婚证就先不办,不过她却已经是周以康的妻子了。
周婆子送了田赛花出去,就没有再进来,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气氛有些沉默,好一会儿周以康才开口说道,“抱歉,委屈你了,让你只能先住在这里照顾我了,你放心等我腿好了,我就会把酒席给办了,让你不会别人嘲笑。”
秦苏笑的很开心,声音清脆好听,“我知道的,我叫你以康行吗?”
“可以,我叫你苏苏?”
“好,我会一些医术,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你还会医术?”
“嗯,之前我们村子里有个老道士,后来年纪大了,干不了活,我上山砍柴经常去看他,时间长了就教了我一些医术,配一些药还是可以的。只可惜老道士已经去世了。”
这个道士确实是存在的,只是没有秦苏说的会医术,只是教导了她认识了一些药材。
只是这几年的情况太过复杂,老道士早就脱下了道袍,就是一个年老体弱的孤寡老人罢了。
因为会一些简单医术,所以村里人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秦苏过来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周以康笑着伸出手,也没有说相信不相信,反正闲着没事干,有人说话他还是很开心的。
这些日子来照顾他的兄弟有好几个,不过大都因为要干活,所以只能晚上才有时间聊天。
至于白天上茅厕的事情,都是由几个兄弟轮流回来帮助他的。
不过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周以康也尽量白天少喝水。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现如今这般模样。
只是他的左腿是因为子弹穿透了腿骨,并且伤到了神经,所以只能好好养着才行。
而且哪怕恢复了,以后也是不能再待在部队了。
他的领导倒是有意让他去后勤做文员,但是他只有小学文化,又不习惯那样悠闲的生活,就直接退伍转业了。
他拒绝了领导要给他安排的工作,毕竟他的腿能够恢复成什么样子,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又何必去给组织增加负担呢。
不知为何看到秦苏他的心情就感觉很轻松,而且她的眼里没有对待伤残人士的怜悯与同情之意,就好像是在对待正常人一般,让他心里很舒服。
哪怕是他的父母,兄弟,看到自己每次都是对自己的惋惜,同情,怜悯等目光,让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所以,他愿意跟她说话。
至于说陌生男女会不会觉得尴尬?
周以康表示,虽然他们部队大多都是男人,到但是也有随军的军属,男女之事他并不陌生。
也听战友们聊天时说到与未婚妻,妻子的相处方式,更是被传授了不少的男女之间相处的经验。
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此人留在身边,那么他便会想方设法地将其纳入自己的庇护之下。
从此以后,这个人将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以后将会参与到他的生活中,成为他共同经历风雨的另一半。
陌生与疏离自然就不会存在,取而代之的,将是彼此间的信任、理解和默契。
当然,周以康有的只是别人传授过来的经验,并没有与女人相处的时候。
所以,他并没有发现秦苏也并不像第一次与男人说话那般拘谨与不自在。
于是,一个无意,一个有意,聊的还挺开心的。
前院里,周婆子给了田赛花一块钱,就把人送走了。
等她转过身来就看到两个孙媳妇凑在一起往后院看。
“你们在看啥呢?”
二郎媳妇王翠霞是个性子开朗的,能说会道一直很得周婆子喜欢。
又因为生下了周家的曾长孙子,那腰板自然挺的直直的。
她可不怕周婆子的冷脸,笑着问道,“奶,我跟弟妹在讨论这新大嫂是什么样的人呢?”
三郎媳妇秋海棠刚出月子不久,整个人还有些虚胖,被捂得白白的,不过性格相对来要怯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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