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有青白色的光从浓云中试图挣脱,渐渐透出斑驳的光影。
室内,躺在豪华大床上的男人,浑身冷汗涔涔,意识涣散,分不清今夕何夕。
身上的药劲儿过了,伤口开始蚀骨的疼,今天应该不会是一个大晴天,因为身上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痛,比天气预报还准,一旦袭来,他便知道,会有连着好几天的阴雨。
深山老林中闯出来的男人,早就对疼痛麻木,任由自己淹没在这痛感中。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个女人靠近,她的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茉莉花味,她的手很软,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放进了他粗糙的掌心……
宋猜感觉喉头发紧,握着她手指的那个手,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突地,女人另外一只手缠绕过来,抚摸过他的胸膛,解开他的衬衣扣子,顺着健硕的肌肉沟壑,一点点,向下移。
那只手太过柔软撩人,所过之处,男人钢铁般的肌肉全都化成绕指的春水,任她作为。
吧嗒。
腰间皮带被解开,那只小手,试探着往里伸,额头已经被冷汗浸透的男人,伸手去抓那只作乱的小手,却无意间对上那张小巧精致的脸。
是她!
宋猜猛地惊醒,一睁眼,对面还是摇曳着的幻影纱,清晨的凉风拂面,但是男人心头躁郁已然超越了身体的痛感。
“艹”,他抬手狠狠摁了自己额头一分钟,才将意识从那个旖旎的梦中生生掰了回来。
拧眉叹了一口气,走到衣帽间将裤子换了下来。
手臂疼的不行,糙惯了的男人没有大早上就洗衣服的习惯,想着先扔到那里,早上洗漱的时候顺手洗了就行。
走到阳台抽了支烟,随便扒拉了两下医生留下来的药,看见有止疼的,便吃了几粒。
宋猜是被医生过来叫醒的。
他的伤,昨晚是关键的几个小时,早就料到了会疼,给他留了带有安眠成分的止痛药,明明叮嘱了,疼的时候吃一粒,谁知道他直接吃了四粒,要不是到了饭点,被那个他自己带着的佣人发现人不对劲,很可能会出事。
“猜,你说说你,打仗的时候精明的跟什么似的,可是生活中怎么这么糙?依我看,你得赶紧找个女人来管着你了,不然,你这大老粗的性子,日子可怎么过呢。”
医生给伤口换完药,一边收拾,一边调侃。
两人是联合行动小组的搭档,医生是英拜的心腹,派过去做军医,一直跟在宋猜身边,处成了朋友。
单手吃力系着衬衣扣子的宋猜扯唇淡笑,“说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吧,跟你能找到老婆似的。”
他刚要起身,突地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侵袭而来,接着,那个被厚重头发挡着看不清脸的女人靠近,伸手给他系上了半天没系对的衬衣扣子。
宋猜又是一阵口干舌燥,舌尖舔了舔嘴皮。
“是你叫的医生过来?”
“是的,长官,我来拿您换下来的衣服的时候,您在睡,我洗完衣服过来,您还在睡,额头全是冷汗,叫您又叫不醒来,我就去找了医生。”
宋猜下意识看向床边,他晚上换下来的短裤,还有那条内裤,已经被洗好烘干叠放整齐。
她又把自己内裤洗了。
男人浑身一阵发热,感觉自己整个后背像是烧着了一样。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说话的时候,手里还弯腰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
她似乎总是这样,手脚麻利,但是闲不下来,嘴里说着话,但手里永远干着活。
宋猜想不通,他看了一圈明明没看见什么需要干的,为什么她眼里就总能找出事情来做。
“你别忙了,停下来,我有话想要问你。”
“您要问什么?我听着呢。”梁露一边说,一边开始拉开窗帘,拿着抹布擦桌子。
“你不用干了,让别的佣人干,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是阿龙交到我手里的,我还能真把你当佣人使唤?”
梁露的手一顿,不解看向坐着的男人,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又变卦。
宋猜被她看的心头一紧,“那个……你别干了,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
梁露没想到,宋猜居然是带着自己来到商场买衣服。
“长官,我有管家发的衣服,不用买。”梁露拉着衣角,顶着奢侈品女装店员探究的目光,窘迫跟前面的男人小声说。
她虽然没买过这种奢侈品,但是读书的时候,跟着小姐妹南溪逛过。
那时候南溪买了一条这个牌子的裙子送给她当生日礼物,顶得上她两年的生活费了。
她连穿都不敢穿,当宝贝似的珍藏着,最后放假回家的时候,被妈妈拿去倒手卖给了别人,她气得当天就背着行李离家去打工了,一年没有接过家里的电话。
“买,你尽管挑。”宋猜坐到了沙发上,勾手叫了店长过来,
“找你们店里适合她穿的衣服,能穿的都拿过来试。”
他说完,自兜里拿出几张美金,递给店长,“每人一张,挑到我满意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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