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昨天太累,睡到了早上九点多还没醒,英姨提前安排过,没人上楼去打搅。
茵茵和雅娜也累的够呛,两人的房间也没有动静。
几个小孩子被英姨带走,欧阳甄吃完早饭,被特地来找妹妹外甥过年的欧阳旭叫走。
巴律和占蓬走进大厅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连佣人都没有。
“咋回事?都这会儿了,人去哪儿了?”占蓬挠头四处张望,随后感慨,
“啧啧啧,这就是华国有钱人的家吗?真阔气,虽然没你的怡雅庄园那么大,但是看看人家这装修,啧啧啧……这都是真古董吧?”
巴律瞪了好兄弟一眼,“别乱碰……”
他说完,走到中堂前,恭敬磕头跪拜,点了香,随后看向南世雄和南振国的遗像,
“爷爷,爸,我回来了,回来娶溪溪。”
在缅甸,他是高高在上的战神,在华国,他只是云城南家的女婿。
“哥?占哥?你们怎么突然来了。”门口传来伏猜惊喜的声音,他的身边,站着手里拿了几朵野花的小玉。
小玉连忙迎了上来,“先生,夫人在楼上,我去叫她。”
“不用,我一会儿上去。”巴律迈腿坐到了沙发上,“伏猜,叫两个人去车上搬东西。”
“小玉是吧,去,给我们弄点吃的喝的,妈的,赶了一夜的路,饿死了。”占蓬随意倚在沙发上,眼看着就要躺下,被巴律踹了一脚。
“你他妈规矩点儿,这是在我老丈人家,你以为在你家呢?祖宗牌位面前,坐得有坐相。”
巴律现在都记得,当初自己随意往大厅沙发上躺,被老婆揪着耳朵教训。
华国的讲究确实挺多,但是不得不承认,就是这样的传承,才能养出清骨出尘,气质如兰的女孩。
他尊重妻子家里的所有繁复礼节,即使并不太懂,甚至很多都不理解,但是妻子怎么交代,他就怎么做。
占蓬瞪了他一眼,“就你屁事多。”
小玉很快去弄好了吃的,两人吃完,才进去找了老婆。
南溪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睁眼,对上了丈夫深邃黑眸,一下惊醒,
“老公……”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有点沙哑,“我是在做梦还是你真的来了。”
巴律忍俊不禁,捏了捏她脸蛋,“你说呢?”
女人这才懒洋洋的伸手,挂在他身上,“不是说,过完年再来?”
“本来是这么计划的,但实在太想你了,军队里整顿了几个蛀虫,现在没人敢冒头,猛哥说让我提前过来,陪你过个年。”
“猛哥可真好。”南溪喃喃念叨一句。
“小没良心的,我连轴转了三天,又赶了一晚上的路才来到你眼前,居然夸别的男人好?嗯?惯上天了简直。”
“哎呀,自己家的,不能老夸,容易骄傲。”小女人哼哼唧唧贴着他的喉结蹭,
“老公……我累死了……你陪我再睡会儿……”
“我陪的话,你只会越来越兴奋。”男人嘴角噙着坏笑。
“讨厌……你就躺着……我躺你怀里睡,不许乱摸……”
“这是什么道理?不让老虎吃肉?不让马吃草?一天天尽提一些违背科学的要求……”
“巴小律……你能不能别这么讨厌……”
巴律将老婆放到床上,“先躺着吧,我去洗洗。”
……
中午的时候,周谦带着颜鸢过来,明天就是三十,婚礼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颜鸢给团队的成员放了假,南溪给她们准备了新年礼物,还承诺报销来回的机票,颜鸢特地过来感谢她,顺便参观一下她的藏品。
周谦单手插兜,颀长的身形笔直如松,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气质贵不可言。
颜鸢偏瘦,个子在女生里面算中等,但是站在这个男人身边,莫名被衬托的纤细娇小,加之气质本就温婉内敛,穿着绛紫色的手工旗袍,外面套了件白色的大衣,被男人牵着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更加的楚楚动人。
“谦哥,嫂子。”巴律在客厅里看着老婆写对联,抬头便看见了进门的两人,打了声招呼。
南溪也放下了手中的笔,迎了上去,让小玉倒茶。
“写对联呢?你小子看的懂么你。”周谦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打趣混不吝的弟弟。
“我老婆能看懂就成了,你倒是看的懂,也得有人愿意给你写才行。”巴律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周谦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你这混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说完,他抬眼去看桌上的对联,挑了挑眉,
“取法圣教?可以啊,溪溪,笔力厚重,张弛有度,你这是童子功。”
内行看门道,南溪一听,就知道周谦是个行家,
“谦哥,还有一幅,要不,你来写?”
“他不会写,写的字跟狗刨一样。”巴律嫌弃看了周谦一眼,他以前见过周谦在办公室自己写了装裱起来挂着的字,鬼画符一样,没一个正经的,丑的没眼看,还非要挂起来显摆。
颜鸢听了他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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