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娇滴滴的女人躺在丈夫胸口,隔着他的手臂去找儿子,摸了半天没摸到,猛地惊醒。
“阿闯……老公,儿子呢?”
男人摁了摁太阳穴,“早跑了,阿桀五点多就在下面学狗叫,你儿子跟上了发条似的,从床上弹了起来,跑了。”
“你怎么不拦着?他起那么早,早餐都没吃。”
放心吧,有阿桀在,饿不着,他身上背着奶呢,够儿子喝的了。
“你怎么知道?”南溪还是觉得丈夫在忽悠自己。
“你没发现阿桀最近老是随身带着个包么?昨天我看了,包里放着保温壶和奶粉,还有一个杯子,阿闯跟我说,不管去哪儿,阿桀每天三顿给他泡奶喝。”
南溪忍不住笑了,“阿桀这是为了一个玩伴拼了呀。”
“没办法,丹敏是女孩,占战只喜欢念书画画,还有点洁癖,不可能天天跟着他钻林子玩枪,只有我们家的小子跟他臭味相投,他可不得好好带着?放心吧,没事。”
南溪无奈闭上了眼嘀咕,“可是我的宝宝都黑了,我还想着能把他养成网上那种阳光大男孩呢,怎么越来越跑偏了?”
“阳光个屁,男人就得有个男人样,学的女人唧唧的看我不揍死他,你别给他弄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穿,还有脑袋上那个什么闪电的图案,以后也别整了,简简单单就好。”
“他还小嘛,我玩一玩,等五岁了,我就不给他弄这些了,好不好?”女人撒娇扣着丈夫胸膛。
实在是她太喜欢网上那种白白奶奶的小正太了,知道丈夫一定会有意见,但还是忍不住想把儿子那么打扮。
可是巴闯实在太皮,早上出门给打扮的像个小童星,晚上回来脸上脏的连五官都看不清,南溪总是可惜了儿子这么逆天的颜值,怎么就 生了这么皮的性格呢。
而且他每天回来身上几乎都挂彩,不是脑袋磕了大包,就是胳膊擦破了皮,她跟丈夫念叨了好几次,他也总是说没事,反正又没哭。
巴闯是真扛造,被吴桀怎么折腾都不哭,还玩的挺嗨,当母亲的每天看着都心疼,他却没事人一样,倒头就睡。
“那你也别弄的太夸张了。”巴律知道孩子从小没在她身边养着,现在好不容易天天能在一起,她想要弥补,但是她不擅长照顾孩子,只能从别的地方弥补。
两人聊着聊着,南溪也没了睡意,干脆起床去洗漱,她已经习惯了每天陪着丈夫去上班。
可是刚从卫生间出来,梁露就在外面敲门,“溪溪,你们醒了吗?出事了。”
巴律脸色一变,就要去开门,南溪抢先一步冲了过去,打开门,“出什么事了?”
“我起床去外面散步,卫队长说,茵茵昨晚半夜从庄园跑了出去,我觉得不对劲,让人过去打听,结果…结果…”
梁露越说脸色越难看。
“结果怎么了,你说啊。”南溪急了,握着好友手臂紧张询问。
“结果。这个傻孩子,抱着庙里给孩子立的牌位去飒家老宅子闹,等飒勋赶过来的时候,当着他的面从窗户跳了下去,幸亏是三楼,摔断了腿,现在在医院。”
梁露说完,脸色已经白的吓人,连嘴皮都白了,定定看着好友,
“溪溪,现在怎么办?”
南溪震惊到嘴皮都在颤抖。
“那个愣货不是说跟飒勋分了?现在又闹什么?”
巴律一头雾水,他记得自己睡前随口问了一句妻子,为什么那个愣货又跑家里来了,妻子只说是和飒勋分手了,心情不好,过来找她们聊天。
他懒得过问,应了一声再没多想,怎么一夜过去,跑去跳楼了?
“没什么,你先去忙吧,我看完茵茵再去找你一起吃午饭。”
南溪将丈夫打发了出去,女人之间的事,他反正也没耐心听。
巴律揉了揉妻子脑袋,“安排个人过去照看一下,毕竟是同乡,她没什么亲人,飒勋安排的人很可能和兰里夫人有瓜葛。”
他只是懒得理这些琐事,但猛兽的嗅觉异常灵敏,只言片语已经嗅到了这背后有事,只是妻子的手腕足以应付,自己表个态,那愣货接受妻子的好意也能安心些。
南溪点头,捏了捏他掌心,示意他放心。
等丈夫走后,南溪拉着梁露坐下,叫了雅娜过来。
“姐妹们,茵茵这次是真的恨毒了兰里夫人,下了狠手,给自己都不留后路了。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不出面给她撑腰,说不过去的。”
雅娜点了点头,眼中全是泪水,“茵茵太不容易了,兰里夫人凭什么?她自己的儿子对人家死缠烂打,跟她这个当妈的越来越疏远,自己不知道反思,反而变本加厉欺负茵茵,不就是欺负她无依无靠没娘家人么?”
“我最看不惯这种狗眼看人低的老女人,有什么可优越的,不就是会投胎而已么,我们茵茵怎么没娘家人了,我不是说过了,她是我梁露的亲妹子。”梁露眼中也满是心疼。
……
烈阳灿灿,天空湛蓝,街头空气被高温烤的稀薄蒸腾。
突地,市中心老牌宏伟建筑——“兰里集团”大厦楼下高端商场门口马路边,乌拉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