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舒适,床品和装修虽然都带着明显的男性审美,但好在质感上乘,加之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人莫名安心,南溪的情绪慢慢被安抚下来,想起了正事。
她推了推抱着自己,浑身燥热,已经开始失控的男人,
“哎呀,别摸了,讨厌鬼,你坐好,我有话问。”
“你问你的,我听着呢。”埋首在脖颈间贪婪亲吻的男人低低说了一句,自喉骨漫出的声线格外暗哑。
“有没有人跟着你?”她有点担心,这里不是仰光,到处都有他的人,可以横行霸道,肆无忌惮,M国的政客心狠手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说不定现在就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指的什么?”巴律顿了顿,抬眼看着好多天没见,似乎更软,更香,更好看了的小妻子。
“你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又为什么会毫发无损的出来,难道不可疑?”
巴律抿唇,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一根一根的捏着玩,
“这件事比较复杂。有人一开始想要我的命,但是后来,又改了主意,想利用我逼猛哥打开湄公河的水路,猛哥什么人?能被人拿捏他还叫吴猛?
对方应该和猛哥没谈拢,所以又转头来逼我,最主要的,他们好像掌握了你的信息,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了,讹了他们一笔钱,承诺每个月放他们的船过去两回。
价钱谈好了,我自然就出来了,他们还得客客气气送我离开。否则,这件事闹大,对谁都没好处他,他们只是为了赚钱,又不是真的想要得罪缅军政府。
至于跟着我们,肯定没有,这里是我的地盘,周边都有人盯着,放心,宝贝儿,不是绝对安全,我不可能把你带过来。”
巴律说完,抬眼睨着她,“你知道的这么多,是不是早就过来了?”
南溪抿唇,点了点头,
“就知道占蓬和彪子那几个蠢货瞒不住你,”他干燥大掌覆上小女人白润脸颊,
“吓坏了吧?宝贝儿?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好好休息?提心吊胆的?”
“你说呢?”南溪噘着嘴,委屈瞬间奔涌,眼泪漫上眼眶,
“我大老远跑过来找你,结果听说了你的风流韵事,你自己说我生气不生气?”
巴律此时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不多长两张嘴出来,
“不是,宝贝儿,这事过不去了是吧?你……你……”他挠了挠脑袋,
“行,我今天就过去让杰西卡滚蛋,好不好?老婆,你别再揪着这事不放了,你每提一次,我这心就揪一次,迟早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现在知道心虚了?迟了。”南溪白了他一眼,自己躺着又不理他,
巴律被气笑了,“不是,老婆,你想起来一次就要生一次气吗?要不这样,你给句话,怎么样这气才能消了?要杀要剐你痛快点儿行不行?别拿老刀子剁我啊,太残忍了你……”
南溪没理他,拿出手机,才看到孙成发过来的消息,她名下的户头进账十亿美金,问她是不是在拉斯维加斯谈了什么重大业务。
女人蹭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巴律喉结动了动,脊背一瞬间的僵硬,只要不去父留子,想怎么折腾都行。
“你说讹了别人一笔钱?多少?”
“不是打你账户了?”巴律拧眉“钱没过来?妈的,敢耍老子……”
“孙成说我名下有笔十亿美金的进账,就是这笔?”小女人有点不可思议。
“嗯,我刚到手就让人给你转过去了,怎么样?表现好不好?咱家的家规,工资上交,我可记着呢。”巴律见老婆愿意理自己了,又没脸没皮凑了上去,
“老婆……你不是说这里不舒服?我给你按摩按摩,过来……”
南溪拍开伸手开始解自己背扣的大手,
“别动,我胸不舒服,你解扣子干嘛?”
“解开按摩才能按到位,不然你感受不到。”混不吝的男人抱着老婆开始作乱。
“讨厌鬼,别动了,我有话问你。”
南溪理了理思绪,从他怀里出来,又被捞了进去,“就这么说。”
“你讹的什么人?这么大一笔钱,足以要了我们俩的命,胆子怎么这么大?什么钱都敢拿?你知不知道,不义之财拿到手里是要损福报的。”
她凝着眉,心跳一个劲的加速,来路不明的巨额财富,不说被他讹的人一旦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一定会不死不休,要了他的命,即使在仰光,只要被人知道,他别说在军政府待着了,就是去了缅北那种地方,都别想好过,人为了金钱能贪婪到什么份,她不是没见过。
“没事,宝贝儿,谁他妈敢动你?老子剁了他全家,钱已经是你的了,放心大胆的花,有你男人在前面挡着,怕什么?”
巴律混不在意。
什么不义之财?老子被关在里面受罪,那是应得的补偿,正儿八经赚的,怎么不义?义的很。
要是知道老婆来了这里担惊受怕,还得管他们要笔精神损失费。
南溪一颗心七上八下,“你怎么这么混啊?到哪儿都改不了这毛病,我告诉你,我查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