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周浔笙突然冷笑。
“在你心里,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你这受害者有罪论玩的还真挺溜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的!”
周浔笙说话一直都是这么难听的,我早就习惯了,但从他嘴里听到屎盆子这几个不雅的词儿,我还是愣了一下。
我又继续道:“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如果换做我是徐妙妙,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天天拉拉扯扯,别管他们之间有怎样正当的理由,我都不会高兴的。”
“周先生,你体谅体谅徐小姐吧,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实在不感兴趣,今天这样的事我也不希望再经历第二回。”
“周盼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突然骂我,让我更加生气,我也懒得管周浔笙心里在想什么。
“对,我的确有病,我就是病得不轻所以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那按照你的思维,我是不是应该抓着你不放?”
“可你别忘了,三年前我拼命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始终没有理过我!”
“我没猜错的话,那时候你应该就跟徐妙妙在一起了吧。”
这件事一直存在我心里,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但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使已经过了三年之久,我仍然还记得这件事。
三年前,我始终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被周家的人赶走之后,我试图找到周浔笙。
哪怕我不能做周家的女儿,但我和周浔笙的感情是真的,他一定不会不管我。
可我没想到,周浔笙居然不见我。
不管我怎么找他,给他发多少消息,周浔笙始终都没有露面,就像故意在玩失踪一样。
时间久了,我也明白周浔笙的想法了,他这就是在故意躲着我。
也许他是觉得我丢人,也可能是觉得我父亲丢人,才会如此。
我能理解周浔笙的做法,在那之后,我便不再找他了。
那时候我依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沉寂了两个多月,偶然听说周浔笙去相亲了。
这对当时的我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疯了似的去找周浔笙。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在路上,身下流出血。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向周浔笙寻求帮助。
我拼了命的给他打电话我,都不记得到底打了多少回,可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就好像,我拨打的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号码一样。
最后,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下流了很多血,手足无措。
还是一个好心的路人从那里经过,给我打了救护车,这才把我送到医院去。
也是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怀孕了。
但由于我这段时间那段时间精神恍惚,也没怎么吃东西,导致胎儿营养不良,提前胎死腹中了。
我不得不把那个孩子丢掉。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我承受不住,最可气的是,从头到尾,周浔笙都没有出现过。
他不可能永远不看手机,也根本没换手机号,既然他看见我给打的那上百个未接电话了,为什么不回复我一下?
难道,他就没想过我很可能是有急事找他吗?
对,他的确没想过。
也许在他看来,我就是个累赘。
我被周家扫地出门就等于他甩了我这个累赘,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管我的死活。
我终于看清了周浔笙,也彻底对他死心了。
之后,我万念俱灰的出了国,直到今日才回来。
周浔笙眼中掠过一抹疑惑,“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哥们,你还来不来啊!”
杨徽鸣突然探过探出头来打断了周浔笙的话,“聊正事呢,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好歹是你妹妹,哪有你这样的,快过来。警察局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你先出去吧。”我打了个哈欠,“我很累了,要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对我而言,那些恶梦已经是三年前的了。
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情绪激动了。
只要能让我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也不在乎我跟周浔笙会不会有更多的牵扯。
周浔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
至于他和杨徽鸣怎么聊的,我不关心。
周浔笙还没进来呢,我就已经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香,没有人打扰我,让我浑身舒服了不少。
同时,我听说张耀遭了殃了。
昨天警察赶到的时候,他试图逃跑,但警察又不是吃素的,根本没给张耀机会。
杨徽鸣把他往警车里一塞,直接带回了警察局。
做了笔录后,张耀就一直在那呆着。
在这个过程中,张耀一直说自己没错。
他只是觉得周盼莹在路边打不到车,才好心带她离开的,没犯法。
这样的谎话,张耀也只能拿来骗骗三岁的小朋友,警察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他们看了我身上的伤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