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会上,尽管大多数时候只是默默站在一旁,但我知道,我太怕了。
这些时日,我甚至对可知、可念、可予的关心,知之甚少。
真是幸好,后宫稳,人心便不散。
有月惠妃、林宜妃、姜淑仪,我那些孩儿,就不必太过忧心。
她们偶尔也会来看爹爹,叽叽喳喳着与江知栩讲故事,讲可念打架,可知傻哭,还讲可予支支吾吾的劝和,可爱至极。
我看着江知栩疲惫面容中挤出的一抹欢笑,才觉心安。
我执着地以为,我的少年又回来了,会回来的,不是么?
他历经了太多苦难,太多孤寂,太多辛酸,太多劳累,还未及而立,未看盛世河山,怎会离我而去呢?
“早儿,不必担心,朕无碍,朕会好的。”
他也时常安慰我,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呼吸平稳,但……手却冰凉,忍不住沁出汗珠。
每每这时,我都尽力笑着,心中,却早已兵荒马乱。
医官每日都来,他的情况,我并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