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后面有丁云峰撑腰,他又不知去边度揾来两个很能打的马仔……”
司徒浩南也感到委屈,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
骆驼停住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离开之前,指定的代理龙头啊!
你派人也好,叫大傻过去坨地也好,对着他下命令不就得了?
可你就是想扮嘢,专门带着一伙手下过去西贡揾他讲数……
现在好了,自己糗了,还让社团被道上看了笑话。
哦,现在我讲你几句,你还觉得冤枉啊?”
“不敢。”司徒浩南理亏,低头走前一步,为骆驼打开车门。
骆驼看着他摇了摇头,钻入车厢,砰的一声,拉上奔驰车门。
乌鸦不屑一笑,嚼着口香糖,双肩抖动行了过去,他看似无意撞了司徒浩南一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自顾坐了上去。
司徒浩南双手握拳,努力忍着怒火。
吴志伟察觉火药味太浓,连忙拉着他,一起坐上后面那部马自达。
堂堂东星代理龙头,遇到正版,居然连上车资格都没?
司徒浩南很清楚,骆驼这次揾借口在风车国呆了半个月,除了想帮东星搞点靓货,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试探自己。
显然!
这段时间,自己被代领龙头这四个字迷惑住了。
有些事情,可能操之过急,让骆驼安排在港岛的眼线看清自己的野心。
加上,那日西贡码头,事情确实做得不够漂亮,给对方在人前打击自己的机会……
从机场返回东星的路上,司徒浩南默默想着,他静下心来,反倒是理清很多事情。
笑面虎吴志伟在车上絮絮叨叨,努力劝说司徒浩南别与乌鸦计较,讲到他自己口干舌燥,其实,擒龙虎一句都没听进去,白白做了无用功。
将骆驼送回社团坨地,司徒浩南不想留下来继续被对方打脸,揾个借口提前走人。
此举。
让骆驼对他越发不满了。
丁云峰知道,骆驼这次过去风车国,肯定与粉有关!
为此,丁云峰发动暗中的力量,全方位监控骆家别墅。
骆驼很沉得住气,接连2个礼拜没有异动,甚至,他连司徒浩南从肥佬黎手中买来的咸带工厂都没去过一次!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今日,正是祖家女皇访问港岛的日子!
港岛黑白两道,几日前,全部收到来自督府的‘招呼’
——最近这两日,正的、邪的、黑的、白的!
全部人,通通不准搞事!
谁敢在这个时候出来做刺头,过后,你个头别想要了!
面对鬼佬三令五申的严令!
丁云峰这次很配合多,他让占米通知大家,这几日稍停一下。
毕竟,现在的港岛,还是鬼佬话事的嘛。
1976年,5月,5日。
中环嘉咸街,道路两旁挤满港岛市民,只为一睹女皇风采,维持秩序的差佬,个个忙得满头大汗,而某座临街店面的二楼,却正在进行一场隐秘的会议。
“两位,我的货,你们都看过了,相信,以大家的专业性,肯定可以判断出好坏的。”会议发起人,坐在主位的骆驼,屈指扣扣桌面笑道。
戴着金边眼镜,穿着西装的朱滔笑了笑:“骆驼哥,货是好货,可是价就不是好价了。”
“喂,朱老板,大家都是行内人!
我的货,可是纯度999的,不是坤沙那些双狮地球牌砖头可以比的。
大家想想,揾我拿货,可以少掉加工砖头的功夫,这样是不是省下很多人力,避免被条子抄窝的几率?
现在,我要这个价,不合理咩?”骆驼放下茶盏,看着朱滔质问道。
坐在朱滔身边,一个长相和年轻雷洛很像的青年,他捏了一撮骆驼带来的粉:“坤沙的双狮地球牌,要做到可以吸食,需要花费很多的功夫。
骆驼哥这些货,已是白碱成品了。
他开价贵一点,我觉得可以理解。”
“林昆,有你这样讲价的吗?
我说,你小子,特么懂不懂做生意啊?
如果你不懂,那你就收声,等我们大人谈妥了,再分你一点点养家糊口啦。”朱滔转身看着林昆,面色十分不好看。
林昆拍了拍手,对着骆驼笑道:“不好意思啊骆驼哥,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你。”
“朱老板,今天能在这里喝茶,就是我骆炳润请来谈这门生意的客人!
你嫌贵,你可以不买。
可你不让其他人捧我的场,你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骆驼怒目看向朱滔。
乌鸦和司徒浩南齐齐走前一步,掏出两把匕首,架到朱滔脖子上。
东星的人,突然翻了脸,别说朱滔吓得面色发白,现场被东星请来谈价钱的几个粉枭,同样脸色难看。
“你……你别乱来啊,洋婆子就在下面巡街,你敢做了我,同样跑不了。”朱滔故作镇定,其实腿都抖了。
骆驼冷笑挥退乌鸦二人:“正是因为这样,我的手下才会亮刀,如在以前,现在你的血,差不多要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