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洪兴龙头,抬个大底连一个捧场都没有,蒋天生面色发黑。
陈耀看不下去,抬手指向表情玩味的靓坤:“阿坤,上次开大会,你似乎说过,如果浩南搞定肥狗,你就举双手支持他扎职接手铜锣湾……”
“等下!打住!”
发现陈耀居然拉自己出来做靶,原本就看陈浩南不爽的靓坤,猛然站了起来。
眼带嘲弄瞥了一眼陈浩南,靓坤沙哑着声音说话了:“我当初是怎么说的?
如果我没记错,我是说,如果阿南他能帮社团,保住濠江那边的赌场。
等他回来,我靓坤第一个支持他!
是不是这样,各位兄弟?”
“没错!一字不差,我恐龙可以作证!”恐龙拍了一下座椅扶手,大声喊道。
太子捏了捏指节:“阿坤是这样说的,我也能作证。”
“社团在濠江,一共七张赌桌。
一张请丁sir出面捞人,三张送给新哥,平掉浩南带人炸他赌场的事情,最后三张在码头被鬼王聂傲天勒索走。”韩宾手指夹着香烟,每说一句,陈浩南脸色就黑了一分。
“呵!他陈浩南不去濠江做事,社团就算被那个肥狗抽水,好歹都还有七张赌桌搵水。
现在好了,肥狗,他倒是杀了。
可是社团赌桌呢?全亏出去了!
耀哥,你记错我阿坤说什么话,不要紧,可你不能坑我啊!
如果我和在场兄弟记忆力差少少,今天听你的话,我傻傻跑出来支持陈浩南上位,我靓坤岂不是被道上的人笑死?”
靓坤不带一个脏字,偏偏字字戳着蒋天生和陈浩南的痛脚。
不管怎么说,这次洪兴丢光濠江那边的赌台,肯定要有人出来负责任的。
陈耀看了一眼蒋天生,低头说道:“抱歉,是我记错,阿坤你不要见怪。”
“切!”靓坤不屑甩了甩手,坐下继续吃瓜。
韩宾微微侧身,捂着嘴角问道:“我们逼得这样紧,万一……”
“没有万一!今天他不抬这个废柴上去,太子就快将铜锣湾占下来了……”靓坤低声回道。
不止他们两人在窃窃私语,现场各区话事人,以及一些实权不大,仅有一二个场子养老的社团叔伯。
此时,同样同身边相熟的人低声议论。
看着面前嘈杂犹如市场的一幕,蒋天生面色发黑,他并指敲了敲桌子。
见到龙头有话要说,众人纷纷闭嘴看了过去。
蒋天生目光如刀横扫全场,在靓坤、韩宾和恐龙三人身上停了一瞬。
“用一张赌台请丁sir过海做中人,当时在我那边,你们一个二个都没异议。
这张赌台的账,不该由我来背,是不是?”
“龙头您言重了,事情办得不好,社团个个都有责任,哪能说要龙头来背……”一个叔伯连忙上前打圆场。
蒋天生挥手打断他,继续说道:“当初在葡京,我答应割给贺新的那三张赌台。
目的是为平掉洪兴入他赌场杀人,并且动了手雷的事情,这事发有因,阿南他也是为了社团才陷在里面。
如果大家认为我不该捞他,以后你们为社团做事遇到难处,社团是不是可以不管?”
蒋天生这话一出,连靓坤都不敢反驳。
除去被新哥算计的成分,蒋天生愿意舍出利益捞几个马仔,不管说到哪里,他这位龙头都是占理的!
“至于被聂傲天勒索那最后三张赌台……”蒋天生看了一眼众人:“没有查清肥狗的背景,我就下令派人做事。
这个责任,我蒋天生身为洪兴龙头,不会逃避。
东星在濠江那边,正好占着三张赌台,近期我会约骆驼出来,搞定这件事情。
现在我的话说完了,谁觉得我这个龙头处事不公,请站出来!”
这家伙……
靓坤和韩宾相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脸上看到震惊之色。
按照蒋天生这些话,这是准备自掏腰包,买下东星在濠江的三张赌台赔给社团了!!!
“龙头做事公道!”肥佬黎一边鼓掌,一边起身。
蒋天生目光冰冷盯着靓坤几人,韩宾见状一边鼓掌,一边拉起靓坤,恐龙随着跟上。
“好!事情一码归一码,现在赌台的事情解决了”想到要从骆驼嘴里掏出三张赌台,蒋天生心如刀割。
事到如此,蒋天生咬牙都要把逼装完:“那我之前答应阿南,等他完成任务,回来就抬他扎职,掌管铜锣湾,还有没人反对?”
不反对!
赶紧让靓仔南上位挤走太子,阿强带着一大帮和联胜人马,已经等了很久。
靓坤嘴角撇了撇,冲着被蒋天生感动到泪流满面的陈浩南,比出一个凸(艹皿艹)翻的姿势。
费劲千辛万苦,付出很大代价。
蒋天生终于将头马的头马,抬上老头马的位置。
回想当初收了骆驼100万,结果钱没赚到,反而搞到大佬b瘫痪。
接着为了稳住铜锣湾,先是花人情请太子进去守住,后又拼命抬陈浩南出位,现在还要大出血去搞定骆驼手上的三张濠江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