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微的目光锁定魏忠良,“苏昊之。”
倒抽冷气声响起,众人的脸色大变,驸马爷?怎么会?
唯独魏忠良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猜错了?不可能啊,这次的事跟苏昊之一贯的手法很像。
“还有一种可能,是大金国的报复,别忘了他们的小王子是死在我宁家之手。”
这下魏忠良急了,这不是暗示他通敌卖国吗?
“胡说八道,我背后没有主使,我真的是奉旨查案,追踪犯人来到青萝别庄。”
两个奄奄一息的人犯被带过来,没吃没喝,还被毒打了一顿。
面对质问,男人支支吾吾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魏忠良急的大声喝道,“赶紧说,有锦衣卫的大人在,谁都不敢拿你们怎么着。”
那男人眼神飘移不定,神色慌里慌张的,“我是宁家旧部下,曾经在宁老将军麾下作战,听说宁家出事,我一时激愤就杀了 两个狗官。”
杀官?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杀了人还往宁家跑,这分明是把宁家拉下水。
“这是我一人行为,跟宁家无关。”
不说这句还好,这一说,引来各方怀疑的目光。
他还嫌不够,还来了一句,“五小姐,你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神色各异。
宁家人像吃了屎般恶心,这狗东西,虚伪狡诈。
但,这一套对办案高手是没用的。
容靖凉凉一笑,“如此低劣粗糙的手法,居然出自锦衣卫之手。”
于清老脸热辣辣的,MD,栽赃陷害也不是不行,但好歹做的高明巧妙点。
“给我打,狠狠打,打到招为止。”
但,不管怎么打,对方都不改口。
“咔咔。”清脆的声音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好家伙,在这严肃血腥的场合,宁知微居然捧着一个青色果子咔咔咬着吃。
“这是我们青萝别庄特有的青果,清甜可口,谁想尝尝吗?”
“我。”容靖的手伸了过来。
宁知微笑眯眯的分了一个给他,容靖咬了一口,清甜,多汁。“不错。”
“这是用来酿青萝酒的,口感绝佳。”
谢同城立马伸手讨要了一个果子,“你上次说请我喝青萝酒的,酒呢?”
宁知微翻了个白眼,“这种时候喝什么酒?酒容易误事,万一被人扣一个拿酒贿赂罪名,就说不清楚了。”
有说有笑,一片祥和。
魏忠良眼神闪烁,心惊不已, 宁知微比他想象的更有手段。
“大人,您也看到了吧,宁知微猖狂的无法无天,结交锦衣卫,意图不轨。”
宁知微淡淡的反问,“我图什么呢?”
“你们宁家要造反!”
室内鸦雀无声,呼吸声可闻。
宁知微冷笑一声,“我宁家区区几千人怎么造反?没人没钱没武器,自寻死路呢。”
“我不傻,皇上更是英明神武,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炮制冤案,逼反宁家?”
她微微侧头,“于大人,他说是奉命行事,是奉您的命吗?”
于清没想到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不禁胆战心惊。
”不不,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是魏忠良这狗东西欺君罔上。”
魏忠良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头脑发热,“大人,你们怎么都包庇她?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像条濒临死亡的疯狗,逮到谁就咬上去,不管不顾了。
这话一出,宁知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完了。
于清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萧临风神色阴沉的可怕,忽然来了一句,“静宁县主,皇上托我转告,他相信你,相信宁家的赤胆忠心。”
这话如一道惊雷,让魏忠良等人面如死灰。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多谢皇上的信任,各位大人,继续审案吧,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宁知微慢条斯理的啃完一个果子,接过手帕擦干净,举止优雅从容。
“李二狗,李家庄人士,十年前从军中逃回老家,隐姓瞒名娶妻生子,就在一个月前,独子忽发恶疾无钱医治,半个月后名医主动上门医治。”
“陈四,李二狗的表哥, 最爱赌钱,赌的倾家荡产将妻女抵押给赌场,前不久忽然有了一笔巨款,买了房还买了二十亩良田,两者的时间点差不多 ,有意思吧。”
“一个逃兵,一个赌徒,能有什么良心?能有什么信义?”
李二狗和陈四倒抽一口冷气,脸色惨白。
短短两天内,她居然查到了他们的底细。
“可你,收留了他们。”魏忠良已经彻底疯癫了,他知道自己此次在劫难逃,想拉所有人陪葬。
一名庄民红着眼眶下跪,“全是我的错,李二狗自称是宁家老兵,有事去京城,途中上门拜会旧主,我信以为真就留下他们做客。”
“谁知引火上身,是我对不住庄上的兄弟,对不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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