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梧总算明白了为何前世没有顾厌白这个人的痕迹了。
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入燕,一直都是燕修宸和其秘密纠缠。
如今因为改变了一些事,他才出现在大燕。
有了如今发生的这一切。
“那是你以前的想法吧,想要利用燕凛对付他,现在呢?”
顾厌白眸色一变,脸色一怔,抬眸看向姜倾梧道,“现在我只想查明真相,就像你说的,查明一切真相。”
“如果我相信他,就要查他当年为何会那么做。”
姜倾梧看着顾厌白,犹豫了片刻,朝其走了过去,伸过了手。
“合作愉快。”
顾厌白见状,微微扬起唇角,和其握了握手。
“你现在已经和燕凛,沈家闹翻了。”
“燕修宸演了一出戏,将你送上了船,还抓了所有桑国密探。”
“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顾厌白怔了怔,传来一声冷笑,“金蝉脱壳,他想迷惑那个人,让那个人以为我死了。”
“如果想让杀你的人,停止对你的追杀,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已经死了。”
“昨夜送你走的货船遭遇水寇抢掠,船舱失火,你已经死了。”
顾厌白看着姜倾梧,传来阵阵轻笑,“真是好手段啊,那正好,你放了我。”
“我打扮成江酒的模样,谁都不知道是我。”
“放了你?”姜倾梧抿着笑意,朝其坐了过去,“你不是让我帮你去查吗?”
“放了你做什么?放了你,燕修宸会跟我生气的。”
顾厌白一怔,缩着身子,气的说不出话来,“说的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不肯放我。”
“他生气重要,还是真相重要。”
姜倾梧认真想了想,随即嗤笑道,“当然是他生气重要。”
“你也不想惹他生气对吧。”
说着,姜倾梧起身拍了拍手,“这地方有人管你,有人管你住,多舒服啊。”
“舒……舒服?这这这,这草窝,这……这哪舒服,这哪有燕修宸的床上舒服。”
姜倾梧听着脸色一沉,转眼狠狠瞪着顾厌白。
“不是,我是说,燕修宸府里的床上舒服。”顾厌白解释着,跳下床,拖着脚上的铁链朝姜倾梧走了过去。
“我轻功好,我跟踪他去,他做这局,肯定是要去见那人,我跟踪他不容易被发现。”
姜倾梧翻了个白眼,轻蔑的哼了一声,“你小瞧我,你轻功好,我轻功也不差好吧。”
说着,姜倾梧便转身往外走。
“哎,你……”顾厌白喊了一声,想要追,却被脚上的链子绊了一下。
“你不放我走,也把这手上的绳子解开吧,一直绑着我,我手很疼的……”
“来人啊,救命啊,没天理啊,虐待啊,姜倾梧没良心啊……”
姜倾梧听到喊声,停在了门外,随即提高了声音道,“七子,他要是再喊,就给他灌碗哑药,蒙汗药也行,睡死了,算我的。”
“是,姑娘。”
听到姜倾梧的话,顾厌白下意识的闭了嘴。
“行行行,我闭嘴,我不喊了,不喊了,我的姜大姑娘,你厉害行了吧。”
听着顾厌白的话,挽月和七子不由的暗暗发笑。
姜倾梧也重重松了口气。
…………
送顾厌白的船出了事,燕修宸自然要演戏。
先带着人到了码头,看着残破的货船开回来,燕修宸里里外外的查探了一遍。
伤了很多人,死的只有两个,还是他派去的亲卫。
燕修宸从船上下来的时候,脸色难看,朝一旁的九爷挥了挥手。
“陪本王去七渡岭。”
“是,干爹。”
百姓们围聚在码头,看着燕修宸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各种私语声。
而藏在人群里的,不只是有十味庄老翁的人,还有一身男装打扮的姜倾梧。
姜倾梧一直暗中跟着不紧不慢的马车。
直到马车绕进了宽巷,姜倾梧才停住脚步,环顾四周,趁人不注意一跃上了屋顶。
亲眼看着燕修宸和九夜换了马,戴了斗笠,从另一条路往城外的方向去。
姜倾梧见状,传来一声轻笑,“这么谨慎。”
燕修宸和九夜骑马,姜倾梧一路轻功。
虽然追的有些吃力,但总算没有丢了痕迹。
可是直到前往七渡岭的三岔口,姜倾梧却愣住了。
岔路口的茶摊上,姜倾梧发现了燕修宸和九夜的马。
可是环顾四周,并未见两个人。
姜倾梧看着三个路口,转身朝茶摊老板走了过去。
“麻烦问一下,那两匹马的主人,去哪个方向了。”
老板闻声,瞬间吞吐起来,一脸为难的样子。
姜倾梧见状,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子扔了过去,“指一下方向就好。”
老板捡起桌上的银子,满脸笑意的朝姜倾梧指了指方向。
姜倾梧看着老板手指的位置,不由的变了脸色。
这才发现,老板指着自己茶摊后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