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木无奈叹气:“这都不行,真是难伺候,那成吧,你背我出去。”
余荔荔:……这是难伺候??
不过一直在看热闹的穆行重闻言忍不住了:“我背。”
“就要我乖孙儿背。”林某人很是傲娇。
余荔荔扯了扯想发飙的某穆,转身背对着林双木蹲了下来:“孙子背师祖,这不天经地义吗?”
林双木满意了,瞬间觉得自己颜面回来了,乖乖地趴在自家乖孙儿背上,一拍他肩:“走吧。”
而后便任由他将自己背了出去。
看这厢人都出去了,高自豪便一个瞬间打开了石壁,又将刚刚被自己迷晕的卢嘉成摆正,抱到了一旁的石床上,这才喊了三人入内。
余荔荔看着依旧只半开的石壁,打量了下,却依旧没发现什么名堂,这才将林双木放了下来,言辞恳切:“小师祖,好好给人看看。”
林双木只提了自己收获满满的小医箱便向内走去,头都不回一个。
余荔荔看着他刚进去就轰然合闭的石壁,似自言自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不,还得请人来看。”
却见一旁一直端着脸冷漠的高自豪,像面具裂开了般,抿了下唇,没有搭腔。
三人正静默间,却听外间一声大笑:“怎么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到访云城,也不告知在下,我也好带人欢迎二位。”
余荔荔眉头一皱——看来,是那付衷回来了。
正待说话,只见此人已推门进来:“高兄弟也是,也不派人去告诉我一声,我好快些回来。”
“付师爷玩笑了,我不过一介草民,他们二位到访我怎么会知道,我也是刚到。”高自豪抱拳应道,语气间却无情绪。
余荔荔被穆行重挡在了身后,此时听着高自豪的话,却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二人的关系——在此之前,因着卢嘉成那句云城尽归这俩人管,他还以为他们二人是通力合作的战友,可这话,倒好似心存隔阂一般。
于是他微侧了头去看这人,只见他近四十的年纪,长相普通但一双眼很是有力,却又深不见底,一身戎装,很明显刚从水军处回来。
穆行重亦是看了此人:“你是付衷?”
付衷照旧爽朗笑道:“在下正是,想必您是太子殿下,刚刚在下到水军处巡查调度,照顾不周,当真是失礼。”
余荔荔心下微紧——这人说的话客气,语气却并不客气,并且举止间并无礼意,只怕……已经有了准备,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
因此他赶忙先了穆行重应道:“付师爷何须客气,早听闻付师爷尽职尽忠之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结合着这人的所作所为,余荔荔这番话倒让人分不清是在奉承还是在讽刺了。
果不其然,只见付衷觑了眼看他:“倒不知这位是?”
此时他们三人已将易容除去,即便看长相,也能猜到太子身后的是未来的太子妃、那位余将军,很明显,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不过余荔荔不惯着他,指着穆行重道:“他是我要娶的小相公,你说我是谁?”
刚刚付衷那句“想必您是太子殿下”穆行重是没有回应的,而众所周知,余荔荔如今是位不大不小的绥边将军,若说挡在前面的是余荔荔,由太子妃护着太子,倒也说得通。
并且,那前面之人一上来就对身为启云旧将的自己来了句“你是付衷?”
所以……付衷有些疑惑了。
虽然看面相,长得俊秀但一身冷厉之气的前面那位更像太子,不过……
付衷还是抱了拳,并不算客气地冲后面那笑意盈盈、吊儿郎当的人道:“原来您才是太子殿下,在下眼拙。”
余荔荔大手一挥:“恕你眼拙。”
见前面之人眼睛略弯,只一副宠溺之态,却并无反驳,付衷更加确认,遂又对穆行重道:“原来您是余将军。”
穆行重恢复了一张冷脸,只盯着他,并未回应。
想到自己作为启云旧将,却在云城做下那些行径,会被那位苏老将军的外孙冷眼以对也是正常的,所以付衷并未在意,只冲着余荔荔道:
“太子殿下可见过我家卢大人了?”
余荔荔斜着眼看了下并无表情的高自豪,面不改色道:“没有啊。”
付衷眯了眼:“没有?”
“是没见过你家卢大人啊,”余荔荔边说边指着高自豪,“只见过他家卢大人。”
付衷:……
他笑了下,不过未至眼底:“原来太子殿下还喜欢玩文字游戏。”
“好说好说,我不光喜欢玩文字游戏,还喜欢玩你。”
说的那叫一个平静如水,当真是春和景明,波澜不惊。
不过,他不惊有人惊——惊怒的惊。
还不止一位。
可惜,那付衷怒得还未出声,便听挡在前面那位“太子妃”寒声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余荔荔立即迷途知返:“我错了,我不喜欢玩他,只喜欢玩你。”
又是一个平静如水,犹如那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当然,他不兴有人兴——高兴的兴。
穆行重满意道:“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