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木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身份,有些无趣:“太聪明了也挺惹人嫌的。”
余荔荔倒巴不得不认,闻言乐颠儿地改口:“小弟弟。”
林双木:……
“小叶子当真是死得太早了,竟让儿子长成了这副德行!”林双木气哄哄地扯了肉喂阿吊,看它吃得欢。
余荔荔叹了口气:“我也觉得。”
林双木没搭理他,转头冲穆行重道:“你娘是齐二熊?”
穆行重:“……嗯。”
看着他们两个,林双木感叹道:“她们两个是成不了的,倒让你们俩成了。”
穆行重、余荔荔:????
余荔荔毕竟在之前是有些猜测的,眼下是证实了,心内只觉……颇为讶异。
倒是穆行重,之前却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听了后自是好生震惊了一番,暗道自家老娘过往风流事竟如此之多,当今皇帝就不说了,还有那望风亭内的阿荔父亲余德光、为了她假死留在南疆的林泰一,如今竟又多了阿荔的母亲苏红玉……
不由得有些好笑——除了那团子,阿荔这一家竟都被自家母子两人给招惹了个遍……
余荔荔看他那怔愣愣的神情,便知道这人在想什么,轻拍了拍他:“咳,姨母瞒你的事儿还真不少。”
穆行重叹了口气:“怪不得四年多之前,在苏姨母过世那段时间,平日里好好的母亲能失态成那副样子。”
那段时日,穆南洲茶饭不思,整日怔怔,彼时穆行重只知是她好友过世了,便没有深思二人关系。
如今想来,那望风亭内,酒醒后她发觉差点让余德光侮辱了,结果竟只是给了他一巴掌,只怕便是因着……那时,她心内已被痛不自胜填满了,所以,气愤的情绪便被压住了。
或者说……那时,不知道苏红玉去世真相的她,只有悲恸成河,已经无力再有其他情绪了。
若是如此,阿荔那不成器的父亲!
穆行重脑海中猛地一个雷鸣——误以为是难产过世时便也罢了,可若知道了苏红玉是为自己丈夫所害,自家那老娘……定不会袖手旁观!
再加上她得知苏红玉被害真相后那段日子,总是借口外出,穆行重已经大概猜到——只怕余父能短时间内被缉拿归案,是少不了自家母亲从中作梗的。
穆行重拿着羊腿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此事告诉余荔荔。
谁知余荔荔听完只点了点头:“我的烤老一点。”
穆行重看他没什么反应,放心了些许,莫名其妙便蹦出一句:“阿荔,我爱你。”
余荔荔:……
似没听到般,余荔荔转头冲林双木道:“我的问题有点多。”
林双木点了点头:“看出来了,你问题是挺多的,不但多,还大。”
此问题非彼问题的余荔荔:……
穆行重倒是应和道:“不错,最大的问题是不回我刚刚的话。”
余荔荔赶时间,因此对这两人的话恍若未闻:“第一个问题……”
“今年四十七,家在流风溪,因为长不大,至今未娶妻。”
“咳……第二个问题……”
“他娘对你娘,曾经心向往,奈何姻缘错,阴阳两张望。”
“额……第三个问题……”
“那位林泰一,我俩不熟悉,他虽是师弟,出谷在早期。”
“嗯……第四个问题……”
“谷内人不多,下属没几个,若想去助你,喊声好听的。”
余荔荔:……
穆行重有些好笑:“我倒是知道为什么林泰一会跟你不熟了。”
余荔荔也应和:“我也知道为什么我娘从未跟我提过您这位师祖了。”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太羞耻了。”
林双木:……
于是乎愤恨地一把扯了火炉,拉过阿吊:“我们走!”
林间烟雾弥漫,光是进去时那段道路,便已是错综复杂,更别提这两人还被迷晕了,对后面那段更是全然不知,若没这位好师祖,只怕他们挺难出去的。
想通这一点后,余荔荔赶忙把人拦下:“小师祖,我错了,真挺急的,您便快找些医术好的,赶紧带我们出去吧。”
林双木看了看穆行重。
穆行重:“……小师祖。”
“还有‘我错了’。”
“……我错了。”
“认错态度不好,我拒绝。”
“……”
穆行重敛了那点无语,冲余荔荔淡淡道:“其实我知道路的,我们去寻别人,不寻他。”
余荔荔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他装晕的,谁跟你一样,真晕。”林双木冷冷开口。
余荔荔:……
“装晕?”
“被某人迷晕太多回,不敢不防。”穆行重忿忿地给了他一眼。
余荔荔干笑了下,问向林双木:“还没问,干嘛要把我们迷晕了带进来?”
“你知道只一枚扳指,是什么意思吗?”
余荔荔自然不知道,瞎猜道:“该不会是您跟我娘定的什么求救暗语吧?”
“不错。若只有一枚,许是有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