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余兄好相貌,我当真是垂涎挺久了。你说你这样被关着多可惜,不如让我玩玩儿,保证让你欲仙欲……”
“嘶——啊——”
张竹廷被踢到了墙上,兔子四下散开。
“你,你什么时候功夫这么好了?!”张竹廷颤着身子起来,不可思议又怒不可遏。
“其实一直挺好的,我深藏不露而已。”余荔荔一脸不屑,心下却念道:
果然,练功能保清白!
“是吗?那我倒是小瞧了你。”张竹廷擦了擦嘴边的灰。
余荔荔觉得他还有后半句。
果然。
“不过,武艺再好,也只能被关在这里,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呐。”
“你什么意思?”他有不好的预感。
“我可听说余大公子最是爱护自家弟弟,”张竹廷笑得不怀好意,“比自家那已经去了黄泉的老爹还要爱护地紧呐。”
“阿菱在丞相家,程兄自会帮我照看好的,不劳你费心。”收起刚刚的不屑,余荔荔冷言道。
“哦?小孩子总有出去玩的时候吧,那你说一个没看住……”
“你敢!”
“我怎么不敢?罪臣之子而已。”
“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定让你碎尸万段!”余荔荔咬牙,握紧了拳头低吼。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碎尸万段,”张竹廷抱着胳膊冷笑,“用这地上的一堆兔子吗?”
余荔荔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握了握拳头,又松开,目光冷凝:“说吧,你想干什么?”
“还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我刚刚进来就说了,你给我玩玩儿,玩儿好了,我当然就不找那小东西麻烦了,不但如此,还待他跟亲弟弟一样,如何?”
余荔荔抿了抿唇,而后道:“我想想。”
“怎么样啊余公子?想好了没?”张竹廷见他又坐在了地上,走上前弯腰掐着他脸问。
余荔荔皱眉,一掌拍开他的手。
“行,看来是不同意,那我们去溜那小糖豆儿喽。”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回来。”余荔荔咬牙切齿,如壮士断腕般颤抖着解开了衣襟的头两颗扣子。
“害,早这样不就好了,装什么清高。”张竹廷转身飞扑过来,一把撕开他刚刚欲解还系的衣衫。
穆行重进来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连日来的愤怒倾涌而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分开两人,而后:
“嘶——啊——”
张竹廷再次被一脚踢到了墙上,原本已经四下散开的兔子散的更开。
“卧槽,谁啊!坏老子好事儿!”
张竹廷再次颤着身子起来,看清来人后,嗤笑道:“我当是谁,呸,又来一个贱胚子。”
余荔荔也没想到穆行重会这个时候过来,原本打算趁张竹廷不备把他勒晕了胖揍一顿的,结果就这样没实施成。
废话,就算没有程府,阿菱也有赵钰海护着的,用你搁这儿费劲吧啦?故他刚刚完全是恶趣味作祟,想好好整张竹廷一顿的。
然后便被某人误会了……
当然不是误会这两人有苟且。只是某人这几日正深陷“我好没用,护不住母亲,保不下阿荔”的自我怀疑中,此刻正满怀一腔“我要黑化,噼里啪啦”的热血,此刻在墙角听到阿荔居然为了弟弟甘愿羊入虎口,不由愤怒至极,闻言忍不住再次踹向张竹廷。
“嘶——啊——”
于是乎,张竹廷的“子”音刚落地,便在今日第三次跟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说!”张竹廷躺地上忍无可忍。
穆行重冷眼看他,等他的高论。
“你们能不能别可着一面墙踢!”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穆行重不理他,转而瞪向余荔荔。
“咳,好巧哦穆兄,你也来坐牢?也是这个房?”余荔荔尬笑着系好了衣服。
穆行重没有说话,依旧冷着一张脸看他。
“那啥,以后大家就是狱友了,还请多多指教。”尬笑改成了谄笑。
穆行重还是没说话。
“哦?不是来坐牢的?难不成来探狱?该不会这么巧来探我的吧?”笑容继续加深。
见他依旧不说话,余荔荔收起满脸笑容,叹息道:“许久未见,穆兄竟成了哑巴,天妒英才啊!”
穆行重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总算开了口:“跟我走。”
语调要多冰冷有多冰冷,说的话要多悦目娱心有多悦目娱心。
只是……悦目娱心的同时也很是触目惊心。
于是乎余荔荔一把拉住他,惊道:“跟你走?劫狱?!你不要命了?!”
穆行重却不管他,一把将他抱起来扛在身上,任由他在自己肩上胡踢海踹,以及大喊大叫——
“救命啊,有人劫狱了!”
穆行重低吼:“闭嘴,吵死了!”
但声响到底引来了狱卒,看守之人将他团团围住:“穆官人,你这是干什么!劫狱可是重罪!”
“最近陛下不是在说余荔荔的奴籍分配问题吗?你去跟他说,他的奴籍归我了。”说完不等众人反应,飞身跃马而去。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