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该说什么‘老相好’之类的话,三人成虎,别人还不知道怎么传呢。”穆行重叹了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
余荔荔有些讶异他居然这么好说话,将心比心若是自己被别人当街说是其老相好,还是个男的,自己定要揍的他满地找牙。
看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余荔荔心下猛然一动,一下把他推翻在坐榻上,然后在他瞪大的眼睛中把唇贴了上去。
就只贴了一下,穆行重刚尝到橘子味儿他便起来了。
“这下就不是传言了。”余荔荔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坐起来接着喝茶。
穆行重:……
反应过来后瞬间起身,一拳揍了过去:“余荔荔!”
却不料脚下有些滑,拳还没揍到他脸上两人便双双倒了地。
阿财听到声音赶紧推门进来,然后便看到这一幕:穆行重半压在余荔荔身上,两只胳膊曲着分别撑在余荔荔头两侧,而余荔荔头全部埋在穆行重压下的胸膛上,两手撑在其肩上,两腿弯曲夹着穆行重的一条腿。
阿财:……
阿财:此刻推门进来的我会不会死的很难看?
阿财:“抱歉主子,你们继续。”
随后若无其事合门而出。
穆行重却无意于理会阿财的小插曲,一拳捶在地上,愤怒道:“余荔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你,我是你……”
“你”了半天,“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这几个字穆行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倒是余荔荔先说了下去:“我不知道你是谁,穆兄,不过你先起来再说,压我头发了,疼的很。”
穆行重这才反应过来,瞬间起身,怒瞪了一眼余荔荔后甩门而出。
门口无所事事的阿财:主子……这么快??
随后呸了自己一声:主子虽然快,但稳准狠!主子不愧是主子!
而此刻某“稳准狠”的主子正狂剥橘子以压内心的紧张。
是的,刚刚那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完全是假的,这货心里不知道有多慌呢。
于是待二人离去后,来收屋的老妈子便看到桌子上一堆剥开的橘子。
——————
“公子。”
余荔荔闻声回头。
“刚刚多谢公子。”是茉莉,“多亏公子出声,要不然今日还不知怎么收场。”
“谢我干嘛?你不该谢谢救你那位吗?”
“也是要谢的,不能谢了他就不谢您了不是?”茉莉倩然一笑,“两位的大恩我自当铭记,小女子无以为报,只会弹曲儿倒酒,若是公子不嫌弃……”
“嫌弃,很是嫌弃,相当嫌弃。”说完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想让我花钱赎你,没门儿!怎么不找穆行重?还不是因为他一看就是穷鬼。
茉莉:……
这说辞跟刚刚的穆公子如出一辙,刚刚穆公子是“客气,何须客气,不必客气。”
茉莉看着手中的玉佩,听闻这也是个宝物,好似是皇上赠的呢,怎么就送不出去了呢?
——————
在初试成绩出来之前,京城中的茶余饭后先被“余世子与一美男子当街示爱”的传言给霸占了。
皇帝自然也听到了风声,赶忙让关旭把人召入宫内询问情况,都到这个时候了余荔荔当然不会否认,坦然承认了有那么位“老相好”的存在,而后赵意衡佯装不快,挥手便让他回去了。
其实这倒合了赵意衡之意,毕竟把一位曾经是敌国如今亦非全然是友邦的公主嫁给曾有兵权的将门之后,倒不如选一位资质平庸的皇子或者一位文臣之后。于是此时只庆幸着没有当即给两人定下婚约,只是先让余荔荔带她逛逛以培养感情。
“蓝衣,你说若是平儿和柳儿,娜提会选谁?”关旭奉旨去宣召娜提了,赵意衡便问道一旁在沏茶的掌事宫女蓝衣。
“回陛下,依奴婢看,娜提公主会听陛下的。”蓝衣把茶壶放下道。
“哦?”赵意衡示意她继续说。
“原本选余世子,只怕也非真心诚意想与之和亲,而是因为余世子母家与北戎渊源颇多,故想借此探听虚实也说不定,如今这个选项没了,自然是会听陛下的。陛下英明神武,想来心中已有主意。”
赵意衡点了点头,心道最初那个只会在自己面前哭主子没了的穆蓝衣已然成长了不少,随后又自我肯定——果然是自己指教有方。
穆蓝衣猜对了。
“全凭陛下做主。”从听到余荔荔的那句“老相好”后娜提就知道会有今日。蓝衣姑姑说的没错,她本就只为探听余荔荔的虚实,如今知道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后,便不再有什么顾虑。
“平儿如何?”赵钰平是出了名的资质平庸,赵意衡觉得与其选位不知前途几何的文臣之子,倒不如选自己儿子,一方面更好掌控,另一方面,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公主,自己这边拿位皇子出来才不算辱没了她。
“听陛下的。”娜提乖乖应下。
赵意衡满意了,为防再出变故,马上找礼部人员安排了婚期,定在了三个月后。
——————
“主子,主子,您过了!”余荔荔还在睡觉,便听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