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阿菱看错了,刚刚我们俩练功呢,他没欺负我。”
余荔荔僵笑着,暗叹穆行重运气好,要不是阿菱回来,自己定然是要让阿财招呼些人再重重打他一顿的,可惜,一方面,着实不好当着弟弟的面行凶,另一方面也不好承认自己刚刚是挨揍的一方,遂补了一句:“你看他那脸上都是哥哥揍的,刚刚一直是哥哥占上风的。”
若是看脸上乌青痕迹,定然是穆行重多些,故小团子将信将疑地问向他:“真的吗?”
穆行重:“咳咳,真的,刚刚你哥哥把我一顿好打。你叫阿菱是吗,你以后也要多多练武,不但强身健体,还要为民除害。”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他还斜睨了一眼余荔荔,但被忽视了。
“穆兄,今天也切磋的差不多了,你就先回去吧。改日我们再来练过。”余荔荔说着却看向阿财。
阿财瞬间明白了,一伸手:“穆公子,请回。”
穆行重也不客气,径直离开。
“去,找几个人帮我盯着,看他在哪家客栈入住的。”看他走出院门后,余荔荔轻声冲阿财说道。
“是,世子。”
“哥哥你在对阿财说什么?”余?菱皱着包子脸抬头看他。
余荔荔一把抱起他:“没什么,让阿财好好送送刚刚那个客人。”
随后又想起弟弟刚刚的话:“阿菱,你刚刚说他是什么?好看的坏蛋?那你说是哥哥好看还是他好看?”
“当然是哥哥!哥哥是最好看的,他怎么可能比得上哥哥。”余?菱这家伙从小就有立场,边坚定地说出答案,边用胳膊环抱着余荔荔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肩上。
余荔荔这下满意了,从穆行重处受的气也散了,全然忘记了最初把人家骗回家绑起来就是因为人家拿他相貌说事儿。就这样,在弟弟面前极为双标的余荔荔喜笑颜开地抱着余?菱往书房走去。
到了晚上,看这小家伙进入梦乡了,余荔荔把阿财招呼了过来,让其汇报情况。
“主子,他没住客栈了,派去的弟兄说看他退了房,朝城外的方向去了。”
“难不成不考了吗?”余荔荔疑惑,近日就要初试了,已报名科考的非城中学子都会住在客栈中,以免来回奔波,穆行重却在这个时候收拾东西出城了。
“也可能他打算等考试之日再来也未可知,省个客栈钱。”阿财应道。
余荔荔向来秉持“如果想不出问题答案就先放一放,放着放着就忘了”的处事原则,故不再多想,也拿出书装模装样地看起来。
是的,他也报名了此次科考,这人向来好面子,一方面靠着祖辈荫庇不时地“为非作歹”,一方面又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在祖辈荫庇下才能“为非作歹”,故想自己做点名堂,可无奈,四书五经摆了一桌,刚翻了几页,愣是睡着了。
“主子,主子。”阿财轻声唤他。
“嗯……”余荔荔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揉了揉眼坐好。
“主子要是困了不如上床上睡会儿吧,还有几天才考试呢,您何必熬着自己。”阿财添了油灯道。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让人看轻了,以为我只会吃喝玩乐不学无术呢,”余荔荔皱了皱眉,“不过,这书太难念了啊,还是娘的《苏氏兵计》好看点,各种制敌之法,太有意思了。”
说着,就放下了手中的《大学》,拿起了一旁的《苏氏兵计》,读的津津有味。
这本书是余荔荔的母亲“红衣将军”苏红玉所着,记录了她所经历的几次战役,因她是女子,加之本人不好名利没有广泛推出,故此书并不出名,倒是从小听得母亲之名的余荔荔会茶余饭后当个故事书来读。
“那可不,夫人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夫人所写之书想来也是……顶好的。”阿财不知道这么夸,想了半天,想出个“顶好”一词。
一想到生了弟弟便撒手人寰的母亲,余荔荔情绪瞬间低落了几分。
最初之时,他同所有遇到此种事之人会有的情绪一样,很是厌恶余?菱,从小到大见母亲的次数本就不多,故彼时尚年幼的他觉得是弟弟夺走了母亲的生命,一度想把这小玩意儿偷偷送走,奈何都被拦下了。
在这小玩意儿满月宴过后几天,又一次想偷偷把他抱去君恩寺的余荔荔却在庙里遇到了位长相绝美的妇人。
那妇人见他放下孩子就打算跑,便喊住了他:“阿荔,怎么,打算弃婴吗?”
余荔荔当然知道把弟弟送来寺庙是不对的,故看到被人认出来,有些赧颜,但随后又装作很凶的样子:“关你什么事,丑八怪!”
绝美妇人:……
“你说的是心里话吗,阿荔?”妇人并未生气,相反,脸上流露出了些许好笑。
余荔荔当然不觉得她丑,相反,他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原以为母亲已经算好看的了,若是此刻站在她面前,怕只犹如烛火对月辉。不过很是心虚的某荔并不打算承认,冷哼了一下:“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的?”
妇人轻笑了一下:“我叫齐二熊,你可曾听说过?”
余荔荔瞪大了眼:“你就是二熊姨母?”
余荔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