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妈妈这句话,我们怎么会不来?”
黄员外看向高台,那边早就没有阿狸的身影。
阿狸刚才趁所有人都看向老鸨子,她就下来了。
君如走上去扶住阿狸,低声说:“你的卖身契在我这,我还给你,你逃吧。”
阿狸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这黄员外和那位想来早就商量过,今晚这是造势。”
君如也是了解老鸨子的手段,她点头,“想来的确如此。”
这是老鸨子以往惯用的手段伎俩,她怎么就忘了呢。
那边老鸨子还和不少人说着讨巧话,还和黄员外对视了好几次。
阿狸没正式挂花牌,花名却早就留在花榜上,花魁名头也早早就给了她。
老鸨子原本就有打算拍卖阿狸的初夜,黄员外来找她提了,再看看阿狸最近出去的次数,还有收到的银钱,她觉得时机已到,可以大捞一笔。
不过,她可还记着,阿狸的卖身契在君如手上。如今,就要防着别让人跑了。
今夜,黄员外也不找阿狸,反而让老鸨子给他安排别的姑娘。
等夜渐渐深了,藏香楼里不少房间出现了红光,里面也出现不一样的声响。
君如和丫头看着阿狸躺下,她们才关上门出去。
一出去,君如就瞧见了老鸨子,还有她身后的护院打手。
老鸨子领着楼里的护院打手,手里拿着团扇,说着:“把这里看住了,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君如和丫头心里一紧,这是老鸨子怕阿狸跑了。
老鸨子还推开门,见房间只有一点烛火,她走了进去。
她要看看,这人,现在还在不在。
不过,没等老鸨子靠近,阿狸就撩开床帐,不笑也不喊人姐姐了。
老鸨子也收起嘴边的笑意,她说:“莫怪我,这些年来,我为了培养你,可花了不少大价钱,你总要让我收些回来吧。”
老鸨子还撩开床帐,看了一下阿狸的大床里头,没人,只有阿狸一个。
老鸨子还坐在床边,她握住阿狸的手,说:“想想那时大雪天,你进了这楼里,也是我们的缘分。”
阿狸没有抽回手,反而低着头,一副脆弱模样。
老鸨子心里一软,可脸上又笑了起来,她是这楼里的妈妈,不能对任何人心软。
老鸨子松开阿狸的手,她拿着团扇出去了。
当老鸨子一脚踏出房门,阿狸小声说:“妈妈,别锁门,我会乖的。”
老鸨子鼻间一酸,这丫头……
一旁有人递来一把锁,老鸨子看了一眼,说:“不锁了,你们守着人就好。”
君如和丫头想要进去,老鸨子冷着眉眼说:“这段时间,你们别跟着了,去做其他事。”
君如知道老鸨子是铁了心,没商量,她拉住丫头的手,就一起离开了。
回去后,君如就听见她住的那处,有声响。
君如走近一看,是君临鹤拿着一根细长木棍在挥舞着。
君临鹤手里的木棍被他当成剑,他的心中杂乱,剑招都乱套了。
她要正式挂花牌了,在下个月十五!
君临鹤想把她带走,想带她离开!
可是,她会愿意吗?
君临鹤刚刺出手里的木棍,他就发现君如站在他眼前。
君如的脸色不好,她看向君临鹤,哑声说:“别冲动,她不会答应的。”
她这儿子喜欢……阿狸啊。
可是,他自己好像不知道。
君如没想挑破,她只是说着:“她没想跑,她的房间外也守着人,你别去闹。”
连翘躲在一边,她想着这样也不是事,君临鹤的表现太过奇怪。
下个月十五之前,她要提前把这人支开,比如把她们的师父绑了,还是当着他的面把人绑了。
就是她那师父身手太好,武功太高,靠她一人不行,这就要借助系统了。
系统啊,你快醒醒啊。
当然,连翘也没想太过依赖系统,她想了想,她还有不少江湖上的朋友,不想着伤人,只想着绑人,应该能成。
要不,让她师父也就是她爹,一起配合?
连翘感觉可行,她就去找她爹去。
为了下个月花魁正式挂花牌,藏香楼里的人都忙起来了。
老鸨子也会去看阿狸,发现这人很是安生地呆在屋里,该吃吃,该喝喝,不吵不闹。
她也没多说,只是让老妈妈给阿狸讲讲到时候要注意的东西,传授经验。
阿狸听得很认真,老妈妈还让阿狸学着如何笑,到时候正式拍卖的时候,她是要露脸的。
“这笑不能太假,也不能太端正,也不能苦笑,要笑出少女怀春,也要娇娇怯怯。”
老妈妈教得认真,阿狸学的认真。
君如这几日在后厨帮忙洗碗,丫头也是,她们见不到阿狸,阿狸也没出过房门。
君临鹤倒是不见了,离开时,他还和君如保证着:“我会赶回来的。”
赶回来做什么呢,君临鹤不知道。
君如也没多问,她长长叹息一声,就继续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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