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
我曹川看上的女人也敢有人要!”
这喜帖一撒,最先惊动了坐落在林泉镇南的曹大帅府邸,曹大帅曹川手拿喜帖,差点惊掉了下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
“抄家伙,走,我倒要看看方圆百里,敢跟我曹川抢人的人是什么样的?”
曹川身后的小兵蛋子趁机附和道:“对,大帅,敢跟咱们曹大帅抢人,活腻了,走干死他!”
但站在曹川左边大概三十几岁,穿着白衬衫皮夹克头发偏分的男人,却没动声色。
他浓密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淡定地说道:“大帅,也没听说蓝家少帅看上谁啊,怎么说娶亲就娶亲呢?”
曹川细高大个子,头发剃得干净,整个脸看上去就如同一只帅气的卤蛋,剑锋眉一皱,道:“管她有没有看上谁,总之,小爷还没成亲呢,她怎么能成亲!”
“可不咋地!大帅走干死那个不长眼的!”新兵蛋子还在咋咋呼呼,可曹川却站定了脚步。
把枪拍在桌子上道:“哎,慢着。”
新兵蛋子也站住脚步问道:“怎么了大帅?”
曹川动了一下嘴角道:“就这么去好像差点什么。”
新兵蛋子道:“大帅,不会在当口上您怂了吧,这事这是夺妻之恨呢,男人可不能怂啊。”
“你才怂呢!再说谁是我的妻啊?”
“大帅,您就别不好意思了,就连我这个新来的都能看得出来您对蓝家少帅的心意,咱喜欢她就得给她抢过来,凭什么干着急在这暗恋人家啊。”
“嘿,你小子不愧是土匪出身,有血性,可是吧……”
曹川看了一眼偏分头发的男子道:“秦岭,在那憋什么屁呢!”
偏分头发男子秦岭被点了名,依然稳重地说道:“大帅您在顾虑什么?”
曹川见他给了台阶,挠了挠他的卤蛋头道:“我是说就这么去吧出师无名,怕让人家拿住把柄。”
新兵蛋子道:“您就直说,您这是怕蓝伶儿不乐意!”
曹川道:“就你知道!”
秦岭道:“也是,大帅,这些年您对蓝伶儿那点心意,兄弟们可全都看在眼里呢,您说咋办我们照做就是。”
曹川道:“怎么整也得想个办法啊?
想想地主老财是怎么抢新媳妇的。”
新兵蛋子道:“对,婚书!曹川问:“什么婚书?”
新兵蛋子道:“咱们就草拟个娃娃亲之类的婚书啥的,到时候去了往出一亮——”
“啪!”曹川一点就透,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新兵蛋子的肩膀。
新兵蛋子被拍了一下吓了一大跳脸色都变了:
“艾玛大帅,咋了?”
曹川道:“太损了!你要是不当一个地主老财真是可惜了。
就这么整。
来呀写婚书!”
新兵蛋子道:“得嘞!”
新兵蛋子答应得痛快可斗大个字不识一个,“可我不识字啊!”
“又没说让你写,秦岭,你来!”
秦岭似乎若有所思,但曹川点了他的名他也只好点了点头道:“行。”
宏伟壮丽的蓝大帅府内宅。
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如此天翻地覆般的变化了!尽管蓝伶儿深知天音之所以愿意与自己成亲,完全是拜那把令她横竖都瞧不上眼、陈旧不堪的破尺子所赐,但一想到天音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性子又这么执拗,今后将会长留于大帅府之中,哪怕只是每日得见一面,心中便已觉得无比甜蜜。
然而近年来,蓝大帅府的财政状况确实颇为拮据,但无论如何,场面功夫还是必须做足的。毕竟大婚之喜,自当张灯结彩、广邀宾客才符合常理。
因此,在蓝伶儿有条不紊地指挥之下,整座大帅府仿佛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变得异常热闹非凡。
二娘左边鬓角上带着一只红花,身穿一件大红牡丹喜气非常的大旗袍,跟着蓝伶儿一起指挥着忙碌的家丁和士兵们。
“哎哟,我说这姑娘诶,这朵大花是要挂大帅府正中间,正中间内,这不当不正的多别扭啊!”
那个才下了梯子的姑娘看了看大红花答道:“是有点歪呀,好嘞二姨娘,我这就给它挂正道喽!”
说着又利落地上了梯子,继续挂着大红花。
二娘见蓝伶儿自顾咧着嘴笑,用手指戳着她的后背道:“我说丫头,这个婚礼我们可是请了镇长和隔壁镇子的林大帅,李大帅了,咱们就这草率地办个婚礼,是不是有些寒酸呐。”
“怎么寒酸了?我觉得挺好呀!谁让我就这么喜欢天音呢!”蓝伶儿嘴角还挂着美美的笑,可二娘却满脸不愿意:
“人家哪个姑娘嫁人不得要点彩礼啊,就算不要婆家怎么好意思不给啊?虽然我们蓝家家风淳朴,但也不能这么上杆子人家呀?这以后还不让人家婆家瞧不起了?万一新姑爷爬在你头上——”
“打住,二娘,您别忘了,我蓝伶儿是娶亲,按照俗礼人家是不用拿彩礼的。再说他已经入赘我们蓝家了,还怕他成了气候不成!”蓝伶儿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因为天音男子汉独有的霸道性格而感到无比骄傲: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