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闻言只觉得背后一凉,结果又听颜司清貌似在自言自语道。
“算算时间,估计也快了~”
话音刚落,林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这在黑暗寂静的山中,显得格外诡异,林暖差点脚下不稳就要摔去。
“暖,暖暖,快来救我们,有……”
对面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得林暖越来越慌。
“哥,哥,你们怎么了!喂!喂!”
嘟嘟的电话挂断的声音,让林暖整颗心脏都揪了起来。
恶狠狠地瞪着颜司清,“是你!你对我哥他们做了什么!”
颜司清无辜地摊摊手,“乱叫,我人都被聪明的你引到这里来了,我怎么可能有能力对他们做什么啊?”
她越是这般,林暖越是被气到不行。
“金誉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沈金誉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手上拿着棒球棍,“颜司清,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去死吧!”
男人眼球胀大,像是要将这些日子因为颜司清所受的苦楚全都发泄出来。
可棒球棍刚挥出,却被颜司清轻松一把抓住。
“什么!”
在他震惊之下,颜司清将那棒球棍一扭。
沈金誉痛苦地嚎叫了起来。
“啊!”
见他喊地那么凄惨,颜司清难免心软软,于是放慢了速度,一点点地将那手扭转。
沈金誉想要松手,可是手腕被扭成了这种角度,他跟本使不上力气。
“颜司清,你,你敢!”
慌张之下,这人竟然还敢出口威胁。
不是,他们连深山杀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居然觉得别人会怕?
“有什么不敢的?被老宅丢出的丧家之犬,有什么需要让人忌惮的地方吗?”
说着,一个用力,将沈金誉那条手臂扭成了四段。
“啊!”骨头碎裂扎破内肉的痛苦,让沈金誉惨叫出声。
把这片林子里的乌鸦鸟雀之类的都惊起来了。
不过好在,来的时候颜司清就检查过了,这片区域,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活动~
可以放心大胆地玩一些刺激的了。
颜司清抽出棒球棍,沈金誉的手臂因为重力垂下,难免拉扯伤口,又是一声惨叫。
此刻的沈金誉满头冷汗。
这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明明上一辈子。
颜司清不过是一个任由他戏耍欺负最后弄死的废物罢了。
为什么现在的她,又是长脑子又是长力气?
颜司清可没功夫搭理他的疑惑。
反而是用棒球棍轻轻推着他受伤的胳膊。
晃动拉扯着他的伤口,让他好不容易缓过来疼痛又加剧了些。
“天呐,太惨了,被家族抛弃就算了,现在手还被废了,啧啧啧~沈金誉,你说说你这个样子,你的那些平辈的兄弟们,该高兴成什么样儿啊~”
高兴什么的是必然的,但更令沈金誉恐惧的,是那些人的报复羞辱。
他在老爷子面前风光的脸的时候,清高孤傲得紧,压根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有时兴致来了,还会拿几个私生子羞辱玩玩。
可现在,沦为蝼蚁的是他,那些人,指不定怎么对他呢。
他沈金誉,生来便是尊贵的,怎能任由别人践踏羞辱。
而这一切,都是颜司清害的,她在报复上一辈子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沈金誉越想越恨,可是恨着恨着,看向颜司清的眼神渐渐变得祈求温顺了起来。
“帮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哪怕是我的身子,只要你帮我,我就给。
后面那句话沈金誉没说,但是潜台词就是这个。
颜司清觉得,在报复得很爽快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是很恶心人的事情。
“乖,别说这种沙比话,”颜司清仍旧是笑着,但是已然起了杀心。
沈金誉不解,“我都已经愿意做到这种地步了,你难道就不愿给我个机会吗?”
机会?原剧情里,他跟林暖一家联手害死原主的时候,可没有想过给原主一个机会。
上辈子都已经把人家杀害了,这辈子居然还求什么机会不机会的,这货该不会是刚刚被她伤到脑子了吧?
正想着,耳侧突然听到一声细小的响动。
随后对沈金誉勾唇一笑,“机会嘛,也不是不可以。”
将棒球棍丢在地上,“你帮我把林暖杀了,我就给你机会。”
“颜司清!你疯啦!”一旁都预备好要偷袭的林暖听到这句话,突然感觉全身血液倒流。
见颜司清不理她,又去可怜巴巴地看沈金誉,“金誉哥哥,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对吗?”
沈金誉一个一米八大高个,哪怕一只手废了,但是对付林暖这种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林暖不可能不怕,此刻,只能尽量地稳住他。
“金誉哥哥,上辈子我们结婚了,多恩爱了,这辈子本来也应该这样的。
都是这个颜司清,都是她害了我,害了我们,金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