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边哭边耍脾气,“我不要我不要!这是你们这些下等人才干的活!”
颜司清也是相当善解人意。
“好啊~既然不愿意挑水,那就去挑粪吧!”
音落,赵雨噌地站起了身,去了茅房那边。
“啊!颜司清你敢这么羞辱我!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颜司清可不接招,故意到,“赵师姐悠着点,这样分心,到时候又滑倒怎么办?那粪水浇身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那赵雨只是哭,真就不敢再分心。
还不到一刻钟,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上清宗弟子们,要么摔了个狗啃屎,要么哭成个泪人。
嘴里又是呜呜乱叫又是诅咒颜司清不得好死。
反观颜司清,全程都是以德报怨,温声细语地安慰。
“别哭啊,这点活,难不倒你的~”
“那位师兄,我记得你,你之前不是说500斤干柴轻轻松松吗?接着干啊,我看好你哦~”
“各位都是天之骄子,可千万别让人看不起咯,加油干啊!走什么走?天之骄子都是用跑的!”
话音刚落,那群累成牛马的弟子们身体又不受控制,飞奔了起来。
牛马弟子们欲哭无泪,没有干过活的他们也从来不知道,做这些杂事居然能累成这样啊。
颜子婴被丢下板车的时候,上清宗所有弟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可眼底光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颜师兄怎么受伤了?不是去参加宗门大比了吗?”
“宗门大比不是点到为止的吗,到底是谁伤了我们颜师兄。”
那些弟子说着,还怒视那几个好心拉颜子婴回来‘守卫宗门’的人。
对面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的,又想到‘倒打一耙’这个词。
颜子婴前几场比试,仗着自己手上有他们上清宗宗主的剑,又有抢来的颜司清的法宝做底牌,在比试台上好不嚣张。
还点到为止?他们知不知道他们这个颜师兄伤了多少人,要不是颜司清出手,就连元义宗的魏荣休恐怕也要遭他毒手。
这群人可不惯着他们,当即把宗门大比上发生的事说了个清楚。
刚说完,就有弟子出来反驳。
“不可能!颜师兄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这个贱人在搬弄是非!”
“对!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你怎么能伤颜师兄,你怎么对得起他的家人!”
一开始还觉得颜司清让上清宗的弟子全都累成牛马有些戾气太重。
可一听这些言论,瞬间觉得,颜司清还是太过心慈手软。
“不是?这位老弟,你是颜子婴的相好啊,他是什么人你那么清楚?”一个元义宗的弟子问。
“我!我就是知道!”无理又嘴硬的沙比模样,实在可气又可笑。
那元义宗的弟子眯着眼微微笑,“乖,没你事,干活去吧~”
颜司清将他们干活的速度提升了一倍,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秦唤衷在一旁终是接受了现实,捂着伤眼对颜司清道。
“颜司清,今日之事,我们上清宗日后绝不追究,你,收手吧!”
声音之悲切,让赶来看好戏的众人有略微的动摇。
在他们看来,颜司清的仇恨至此应该也得报了,再有一门的宗主先出口求和,她的脸面也算是挣到了。
可颜司清却笑道,“你们不追究,我可要追究!”
“颜司清,老夫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敢问当初我手无缚鸡之力,被尔等强带入宗门受尽屈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如若我颜司清还是一如上宗之前那般无力弱小,你们又会如何?”
那老东西说不出话来。
颜司清冷笑,“你们会心安理得地占着属于我的法宝,会让欺辱我十八年的人拿着我的法宝在宗门大比上大放异彩,会让那些弟子变本加厉地欺负我,虐待我,往我身上泼脏水。
以至于我身死之时,你们不但能松口气,甚至恨不得举杯庆祝我这个祸害终于死了!是也不是!”
越说越气,原主生前所遭遇的画面又在自己眼前重现,颜司清凭空掐住那秦唤衷的脖子,将他举至半空。
“你们为弱势时,便张口闭口仁义道德,我为弱势时,就活该被你们武力碾压,任你们羞辱欺负,哪有这样的道理!”
另一只手将簪子射出。
只见一阵刺眼的白光。
白光过去时,秦唤衷那副身躯也从空中衰落下来。
众吃瓜群众:不是,她真杀啊!
“她,她杀了宗主!”
“宗主!宗主!”
颜司清被他们的哭声吵得不耐,喝道,“哭什么哭!还没死呢!”
就当众人以为颜司清终究是念及宗门情谊,手下留情时,又听对方道,“这老畜生还没有尝过灵力尽失,任人欺凌的滋味呢,想死?没门!”
众人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活阎王啊!
后续,颜司清用上清宗的小金库,租了一辆马车,让小厮把沦为废人的秦唤衷带到边城贫瘠的地方去。
也让他尝尝时刻为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