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允带着旨意出了宫,刚踏入侯府,泰宁便扑了过来抱住他,魏允也实在思念她得紧,也回抱了回去。
之后又捧着泰宁公主的脸,神态无比真诚。
“宁儿,我求到旨意了,陛下说了,下个月,我们就完婚。”
泰宁被说得不好意思,又去看旁边笑话着的颜司清跟杨迎,忙转过身不去看他,娇羞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魏允一下着急了,又绕了一圈站在他面前,“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击退敌军,就能回来娶你。”
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去看泰宁的反应,“你是不是还没准备好?你放心,完婚后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可以再等你几年,好不好?”
“你,你!”泰宁被闹了个大脸红,气得用拳头砸他,“烦死你了,哼!”
说着就生气走了,可却又不往侯府外走,只往侯府内走。
众人憋着笑,看破不说破。
魏允留在原地也不是,跟上去也不是。
杨迎:“傻小子,再不跟上去,你的漂亮媳妇可就要没了啊。”
魏允连忙跟上去,“宁儿,宁儿你听我说啊,我也不是非要那么早提亲,主要是怕丞相家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我不在的时候向陛下求娶你怎么办?”
泰宁:“原公子他君子六艺,样样都是上乘的,而且长相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怎么到你这就成癞蛤蟆了!”
魏允:“他就是癞蛤蟆,他十六岁便娶了几房妾室,如此不自爱,我都替他感到不耻。”
见泰宁犹豫,又趁势追击道,“我就不同了,我心里只有你,往后也只有你!”
泰宁嘟着嘴:“少说这些话来哄骗我,司清说了,你们这群男人,惯会甜言蜜语的。”
魏允急了,“嫂嫂说的是那群男人,我又不在其中。”
泰宁挑眉,“你说不是就不是啊。”
魏允见她生气,拉了拉她的衣袖声音有些委屈,“你别不信,我在陛下面前立了军令状的,若是辜负了你,便收回我的爵位跟封号。”
刚刚在朝堂上,其余官员听到这些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惊掉了下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就连高堂的皇帝,也重新审视起这个少年将军。
要知道,这军令状属实没必要,哪怕他只是为了向皇帝表明忠心,这样的承诺可以说是没有几个男人做得到,十万中无一啊!
而此刻,听到这些的泰宁也瞪大了眼,又举着拳头揍他,“你傻啊你!这军令状是可以随便立的吗!要是到时候,到时候……”
“没有到时候!”魏允一把抓住了泰宁的手,坚定地看着她,“泰宁,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泰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抿着唇瓣,良久,又骂他是傻子,是蠢蛋。
可不管她骂什么,魏允都高高兴兴地应下。
远处,杨迎跟颜司清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允儿他,果真是没有侯府半点劣根性,”颜司清称赞道。
杨迎:“还是你教得好,司清,我一直都在想,我要怎么才能对得起你为我们母子谋划的一切。”
颜司清故作轻松,“简单啊,让允儿用他的赏赐,把我的嫁妆都赎回来,那些个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原是那年大司农做乱,魏允所在军队粮草供应不足,颜司清变卖了自己所有所有的嫁妆,就连铺子良田都卖了好一些。
换了钱又换粮食,派人押送去边关,解了军队的燃眉之急。
后来皇帝听闻此事,知道颜司清此举为他们挽回了多少损失,当即封她为一品诰命!
如此殊荣,惹来京城不少夫人艳羡。
本是玩笑话,杨迎却坚定地握住她的手,“司清,你放心,允儿他定会帮你赎回来的。”
颜司清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不再说什么。
泰宁公主跟魏允成亲在即,也是在这时,方掌柜那边又得来魏戎修匆忙赶回的消息。
颜司清虽然很乐意跟这对不起原主的渣宰周旋,可也万万不愿因为他扰乱魏允跟泰宁的大喜日子,于是吩咐其一定要全力阻止其进入京城。
方掌柜得了令,立马安排下去人手。
而颜司清,也来到了魏金氏的院子,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于她。
“婆母啊~你说,侯爷他怎么忍心这个时候才回来啊,你瞧瞧你,都受了如此多的苦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药性都渗入骨髓了,恐怕您这辈子都起不来身了吧~”
颜司清太知道怎么激起魏金氏的怒气了,这三年,她也无时无刻不在怨恨自己的儿子。
十余封家书,上千字的求救言语,她的儿子居然能冷性薄情到如此地步,将自己的亲生母亲独自放在京城,不闻不问!
不闻不问啊!
看着魏金氏双眼又腥红,颜司清轻轻笑着,“婆母可知司清为何要留你这一命?”
闻言,魏金氏淬毒的目光望向她,张嘴想骂,可却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
极力想要发出声音,后果就是冲破的喉咙渗出一滩血,从嘴角流出。
颜司清用丝巾给她擦拭着,“婆母也真是的,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