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莉娅,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了,兄弟会为了扩张军备,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刀锋是要用来抵御外敌的,而不是朝着我们的同胞的,我要去提醒他们这一点。”艾瑞莉娅展颜笑道,“不能与你们一道,想想真是太可惜了,就祝你们此行顺遂吧!”
伊默点点头,表示收到了祝福,旁边卡尔玛提醒道:“此行山高路远,万万多加小心。必要时候,艾欧尼亚之魂也会出手护佑你们无忧。”
“事不宜迟,那么就上路吧。”
蚀魂夜已经在艾欧尼亚南部的芝云和佳润盘踞多时,伊默和阿卡丽离开长存之殿,前往清除侵扰艾欧尼亚的黑雾,此行的第一站正是这两个省。
并且,现今让阿卡丽持续关注的均衡教派和影流两方,也在芝云不断地爆发冲突。
长存之殿的僧侣不断收集着关于这两个势力的情报,并且标记出他们的行动路线。在僧侣们的预测中,均衡教派以及紧随在他们身后的影流,此行可能性最大的终点指向海边的一座小城,楠熙。
阿卡丽只能暗自祈祷,均衡教派不要再伤亡惨重了。虽然离开了均衡,她还是均衡教派的一份子,眼看均衡又要被卷入冲突中,她必须去帮忙。
还要拉上伊默这个打手。
消除黑雾和去帮均衡打架走的是同一条路,不会耽搁时间。
……
楠熙城郊,烬袭击此城两天后。
援助救灾之后,均衡的弟子们骑上高头大马,准备班师回朝。队伍的最前方是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车上各处都贴满了写有密文的符咒,让这辆马车内外与魔法的联系若有若无。
“我们在沙滩上打架的时候,你没有用全力,劫。我失去了意识,差点溺死。是你把我拖出了水面。”
“你总是在隐藏实力,从小就是。”
慎拉开马车门,让光亮照进昏暗的车厢内部。
“被父亲收下为弟子后,你很快就成了我们之中最强的。我的一切成就都是只为了追上你。”
劫被卸下盔甲,用几根粗大的锁链锁住了四肢,高高吊起,车厢内同样贴满了符咒,掐灭了他用暗影魔法逃走的可能。劫无力地坠着,曾经的影流之主,如今看上去很是落魄,光芒照进来,照亮了他伤痕累累的脸庞,和身上许多张牙舞爪的暗影纹身。
劫抬起头:“我小的时候很弱。这番话我可以原数奉还,慎。”
“那些人,他们是给你送信的。发生了什么事?”
慎缓缓摇头,如今的劫只是个阶下囚,他没有义务回答:“当年,你故意被烬抓到。现在,你故意让我抓住。你承认吧。”
劫避而不谈:“你查出是谁帮烬越狱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某种期待。
“没,如果烬来了,我是不会帮你的。”
劫眼里的光暗了下去,自嘲地笑笑:“你封住了我的影之术,我只是个诱饵。”
“或者,戒,我们也可以最后一次,并肩作战。就像一直以来我们应该有的样子。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杀了父亲。”
你总是这么天真……
“外族入侵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人们的苦难,慎。我需要变得足够强大才能阻止他们。苦说大师不理解,当我回来取影之泪的魔法时,他想阻止我。”
“说谎,戒。你本可以点到为止,取走黑水,留他不死。”
劫不理会,继续道:“你是善人孝子,但我做了必须做的。衡量真理——”
“又说谎。”
慎自认为是了解劫的,知道面前这个人的真实面目,毕竟他们曾经亲如手足,虽然对于劫杀害父亲的行为充满了痛苦和不解,为人子必须要为父亲报仇,但这件事本身就充满着疑点,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劫杀害父亲的动机为何,他衷心地希望劫告诉他,自己是有苦衷的,或者其实真相并非如此。
所以他一定要找上劫,亲自问他。
“在诺克萨斯打来时,最先偷偷溜出去的人是我,戒。”
“暗中练兵的人也是我,是我想让人们为故乡而战,是我给了他们魔法。”
“最开始袭击敌人补给线的人也是我。”
“而你则是在帮我掩盖。你故意输掉比试,让我看上去像是在庙堂修练之外开小差……”
慎的声音充满了诚恳:“戒,告诉我真相!你为什么要杀他?”
劫缓缓闭上双眼,面对着自己的兄弟,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但真相岂能轻易说出,如慎这样真诚忠义的人,又拿什么来承受……那沾满鲜血的充斥着背叛和谎言的真相?
还是让一切都埋葬于尘埃中,罪孽由我一人背负就好。
“我很嫉妒你。他爱的儿子是你。我需要暗影魔法变得更强大——”
“这是你听来的老故事。你把它当作是真的。你骗了你的学生们,你骗了你自己。但你骗不了我,戒。父亲对你和对我一模一样,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慎轻松就看破了他的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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