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岚笑出声:“原来妈你是在吃我未来大嫂的醋。”
“啥吃醋不吃醋的,你妈我……”
李菊梅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就是心里难受,辛苦养大的儿子,很快就要和别的女人过日子,日后没准什么都听喜欢媳妇的,和她这个老娘之间的关系慢慢变得疏远……
但凡想到有那么一天,就跟有人剜她的心似的,可孩子大了婚嫁是一定的,只希望老大,及老二他们娶了媳妇,别真变成她心中想的那样才好。
背过身,李菊梅用袖子擦拭下眼角。
宋岚心里剔透,又哪里听不出李菊梅言语中的意思,看到对方背过身擦拭眼角,她不由到身边,给老母亲一个拥抱,说:
“妈,你就放心吧,你和我爸是很好的父母,难道不相信自己养出的孩子?反正我相信我大哥、二哥,小弟他们,
相信他们即便一个个娶了媳妇,有了自个的小家,心里最重要的人还是你和我爸,他们不会疏远你们,我也一样。”
宋庆斌在厨房外面听到这,他悄然提步离开。
“有了媳妇忘了娘”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在他身上,走进堂屋,宋庆斌坐到竹椅上默默想着。
成了家,他不会要求媳妇跟着他孝敬父母,却也不会由着媳妇给自己父母气受。
至于他,就像小妹说的,父母永远会被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作为儿女,尤其他是长子,不会让双亲对他有失望的一天!
……
炸肉丸、炸豆腐,把需要油炸的,宋岚都一一炸好,同时给肘子和鸡准备好配料……日落西山时,明天要上桌的菜已然被她安排齐整。
待女方一家明日一到,短时间就能把席面做好。
“你的腿还好吧?”
夜色寒凉,山上吹下来的风呼呼作响,宋岚洗漱过后走进房间,见两小只已经入睡,她把目光挪向秦焱铮,随口问了句。
“没事。”
秦焱铮眼神柔和,他轻摇摇头,说:“忙了一下午,累了吧?快上来!”他明白宋岚的意思,这是在担心他的腿出现不适。
毕竟伤腿虽说已恢复七七八八,也已能下地行走,可到底没有完全康复,达到能跑能跳的地步,一旦久站,或是长时间走路,肯定吃不消。
“嗯。”
宋岚应了声,上炕坐进香香软软小姑娘的被窝。
“这炕烧得满暖和。”
秦焱铮听到宋岚这话,不由笑说:“妈让国庆给炕洞里塞了不少苞米杆。”
“怕咱们冻着呢!”
宋岚笑笑,问:“睡这种炕不习惯吧?”
闻言,秦焱铮倒是没即刻作答,反而笑问:“你可会习惯?”
“我不挑。”
在吃住方面,她从来不挑,这可不是她不讲究,是在原世界那二十来年,除过待在镇国公府和神医谷外,只要她和外公外出给百姓义诊,那是真得走到哪就在哪临时歇脚。
有时候是在野外,有时候是在破庙,及在百姓家里借住。
运气好的话,正好途径某个小镇或是城池,无疑是花银子住客栈。
等她远赴边关后,则要么住帐篷,要么露宿草原、荒坡、壕沟、河边,归纳起来,就一句话,累了在哪都能睡得着。
饿了是什么都能下咽。
日子过得是真糙,可和人命相比,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而这个人命不只是他们行军作战的将领和兵士,也包括大夏千千万万百姓的生命。
所以,在他的生活尝试中,有的吃有的喝,有地方住就足矣!
“妇唱夫随,我媳妇不挑,我自然也不挑。”
秦焱铮墨染般的黑眸中溢满笑意。
被他的声音拽回思绪,宋岚脸颊微红,说:“炕上铺的褥子厚实,睡在上面和睡床没多大差别。”面露不自在,宋岚轻咳两声,又说:“在你的腿完全恢复前,最好不要久站或是长时间行走。”
秦焱铮勾起嘴角:“这话你说过,我都记着。”
“睡吧。”
宋岚察觉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渐变灼热,她脱下外套放好,故作镇定不去看对方。
秦焱铮笑出声。
“你笑什么?”
宋岚被笑得越发不自在,她看向男人,美眸中蕴染出些许羞恼。
“咱们是不是得选个日子把洞房夜给补了?”
秦焱铮这完全是故意的,他在逗宋岚,只不过宋岚此刻只顾着羞恼,并未仔细留意他的神色变化。
不过,补新婚夜,又何尝不是秦焱铮的真实想法?
两人结婚至今有一年光景,之前因工作秦焱铮被一通电话从婚礼上叫走,小夫妻俩再见面,一个重伤昏迷不醒,一个换了芯。
再面对面说上话,一个在养伤,一个在适应新环境、新身份,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发生实质性关系。
“等你的腿完全康复再说。”
忍着不自在,宋岚瞪眼男人,随之躺到小姑娘身旁。
秦焱铮的黑眸中满是宠溺,他说:“好。”
就这一声“好”,令宋岚不自主心跳如鼓,同时感觉滚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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