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要见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是你同班同学,昨晚的事他有参与,要不是大嫂身手好,没准会在他手上受伤。”
“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在派出所揍那小子一顿?”
“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总可以吧?他明明是一个学生,却和镇上的二流子混在一起,敢在昨晚迫害咱大嫂,我很想当面问问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大海事先不知道,他是被人拉着参与的。”
“管他是不是被动参与,反正在我这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对了,你说姓崔那个老女人会不会被送去改造?没到分厂这边前,我曾听说那女人的娘家背景非同一般。”
“等着吧,相信派出所那边会把处理结果告诉大嫂。”
“二哥……”
“有话就说。”
秦博延扫眼秦雅欣。
“你觉得昨晚的事和大嫂的养父母有没有关系?”
那两口子可一心想要把她大嫂嫁进钱家,没准姓崔那个老女人整得那一出,她大嫂的养父母知情呢!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秦博延皱眉,他说:“那两口子又不蠢,万不会去做损己利人的事。再者,如果姓崔那个女人能让大嫂的养父母去做那件事,她又何必大老远跑到这边亲自参与?”
“也对,是我想多了。”
秦雅欣讪笑了下,她站起身,说:“你睡吧,我这就回自个房间。”
同一时间,京城。
罗月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而宋伟强被她闹出的动静弄得心烦,不由说:“你不睡就去客厅坐着!”
“都什么时候了你睡得着?”
没好气地给自家男人一句,罗月琴坐起身,随手去拽睡在她身边的男人:“起来,陪我说会话。”
“大晚上不睡觉说什么?!”
宋伟强的语气不太好。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罗月琴背靠床头,眉眼间尽显焦虑,她说:“钱副厂长的事你怎么看?听说他丈人退了下来,这于钱副厂长来说,等于失去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我觉得他这会八成得栽!
如果他的事牵连到咱们……”
“你胡说什么?”
宋伟强陡然打断罗月琴,他起身同样背靠床头坐好,眼神复杂,看了罗月琴片刻,问:“咱们和钱副厂长在工作中有牵扯吗?”
罗月琴摇头。
“那不就结了!钱副厂长肯定是在工作中犯了错误,而我们与他在工作中又没什么利益纠缠,他犯的事自然和我们没有一丝半点干系。”
宋伟强说到这顿了下,方续说:“这没干系,你心烦个什么劲?”
“我这不是想到咱们因崔同志许的好处,一再劝岚岚和秦家那小子离婚……”
发现宋伟强的脸色变得难看,罗月琴嘴里的后话打住。
“谁知道钱家有许好处给咱们?”
宋伟强脸色黑沉:“不想自找麻烦,你在外最好别乱说话。”
“可那些传言……”
罗月琴心里依旧惶惶不安,她时断时续说:“大家怕是都认为是咱们……逼岚岚离婚另嫁,而且是……嫁给钱副厂长家那个傻儿子……”
宋伟强并未出声。
“都怪胡春妞那个大嘴巴,她那天躲在咱家院门外,八成有听到咱们劝岚岚离婚另嫁这件事,后来岚岚晕倒在院子里,
又是她亲自背着岚岚送回洋房区,那些和咱家有牵扯的不好传言,我猜测多半是从胡春妞那张抽嘴里传出的。”
宋伟强:“这又怎样?咱们是做父母的,希望自己女儿过好日子,有什么错?”
罗月琴:“可钱副厂长的儿子是个傻子,只要是真心疼爱女儿的父母,谁会把自家孩子嫁给那样的人?而那些有关咱家的传言,只差明说咱们想卖女求荣,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拎出来做文章,等着咱们的……”
后话罗月琴没说,但宋伟强明白这未尽之意,他眉头紧皱,须臾后,说:“不过是传言,没有证据的事,咱们用不着害怕。
再者,我可不信就这么巧,有人扯出那件事来针对咱们。”
罗月琴:“万一钱副厂长两口子自个交代呢?”
“你能不能别自个吓自个?”
阴沉着脸,宋伟强斜瞥妻子一眼,他背对对方躺回床上,语气夹带着怒意说:“喜欢自寻烦恼就自个去客厅折腾,别在这打扰我休息!”
“我还不是担心咱们的工作,你冲我发火是几个意思?”罗月琴心里委屈,“娇娇又来信要钱要票,你给个准话,到底给寄不寄?”
“老大要结婚,需要用钱票的地方不少,她在乡下种地,走的时候又不是没给钱票,之前那封信到家里,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回信寄包裹的时候,
有往包裹中塞了二十来块钱和好几张票证,现在又来信要钱票,这是把家里当成她的存钱罐不成?想要多少,家里就得给取多少给她寄过去,谁给惯出的毛病?”
想到宋娇娇,宋伟强就不自主想起宋岚,陡然间就觉得在宋娇娇上门时没相认该有多好。
明明是在农村长大,却一点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