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是很好,郑来娣这是在怨马凤来不会说话。
“你叫谁马大姐呢?”
马凤来不干了,和郑来娣站在一起,她看起来和对方差不多同岁,可郑来娣是不是嘴欠,非得喊她马大姐,是觉得她年龄大不成?
“我不叫你马大姐,难不成喊你一声马大妹子?”
郑来娣一脸莫名,她说:“论年龄你大我整整六岁,论外形,你看看你明明就是一副中年大姐样儿,而我……”
没等她往下说,便被马凤来打断:“我是中年妇女你是啥?郑来娣,你不要以为你比我小几岁就看起来年轻,在大家伙眼里,
就你这邋遢样和一脸榆树褶子,少说已经年过半百,再看看我,除过胖了点,肤色和这张脸的光滑度可不是你能比的。”
“你的意思是我比你老?”
郑来娣冷脸:“我小你整整六岁,你竟然说我比你老,马凤兰你是眼瞎不成?还有你们,难道都眼睛有问题?”
“你这是干嘛呢?怎么就把我们几个牵扯到你们的争吵中?”
和马凤兰站在一起的妇女中有人不乐意了,凭白被郑来娣针对,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是不是你们也觉得我比马凤兰看起来年龄大?”
郑来娣问。
然,没有人回答她。
换句话说,这等同于默认。
“好呀,你们果真眼睛有毛病,马凤兰大我六岁,而且已经抱上孙子,她凭什么看着比我年轻?我家大丫她们都还没嫁人呢,可见我这做妈的年岁并没大到哪去。”
是女人就没有不在乎自己年龄的,在郑来娣心里,她明明比马凤兰小六岁,岂料,这一个个竟瞎了眼,认为马凤兰比她年轻,确定不是在欺辱她?
“郑来娣,我看你才有毛病,我们几个在这说闲话,你一声不吭凑过来不说,现在还没事找事,和我们在这争吵,你就说说你这是想做啥?”
马凤兰没好气地瞪向郑来娣:“我告诉你,你再瞎咧咧,别怪我马凤兰不给你留面子!”
说实话,就郑来娣和马凤兰的相貌而言,确实是马凤兰看着年岁小一点,即便这位体型微胖,但人家自个说得没错,不仅肤色白净,且整张脸上除过眼角有细微鱼尾纹和额头上的两三道皱纹,再难找出其他褶子。
加上马凤兰人勤快爱干净,出门从来不忘把自个收拾利落得体,给人第一感觉就是精神,很容易忽略她的年龄。
反观郑来娣,邋里邋遢,日常十天半月洗一次头,外出也不管衣服合不合身,随手从柜子里拉一件就穿上,脚上的黑布鞋沾了泥巴不知道晾干用刷子刷刷,或者在天气晴朗时好好在水里洗洗,一双鞋也就睡觉会脱下来,其他时候基本不离脚。
邋遢样子简直让人没眼看。
除了这些,再说说她的样貌,年轻时长得是真不错,不说是村花,但在村里同龄女孩子里面,绝对称得上“好看”两个字,然,婚后许是被生活所累,
她的皮肤逐渐变得粗糙又泛黄,加上接连生了几个女儿,可能影响到了心态,使得五官受到心态影响,譬如,一双眼睛随着岁月流逝,几乎变成三角形,五官凑到一块,用“尖酸刻薄”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直白点说,就是看起来不是个善茬。
“我又没说啥,你至于吗?”
郑来娣是个纸老虎,这不,见马凤兰较真,她的气势立马弱了下来,说:“我还有事,就不在这和你们多聊了。”
留下话,她匆匆走人。
“她倒是走得快!”
“不走她过会怕是得哭天喊地。”
“你这话说得……”
和马凤兰站在一起的几个妇女望着郑来娣离开的方向齐齐笑出声。
“你们猜她会不会去职工医院那边闹腾?”
“有可能。”
“听说她家二丫三丫在下乡的地方已经成家,两口子正想法子要将四丫给调回来。”
“照这么说,她肯定会去医院闹腾,好让她家四丫顶替那个叫宋岚的护士岗位。”
“那也得看她能不能把人家从岗位上拉下来。”
“宋岚?你们不觉得这个名字熟吗?”
“咱们厂有很多叫宋岚这个名字的?”
“不清楚。”
“我没听说过。”
“我倒是在前几天听胜利他妈提到过这个名字,不过,人家那位宋岚同志是在保卫科上班。”
“胜利他妈好端端地咋和你提起一位女同志,该不会是胜利正在和对方处对象?”
“没有的事。那位宋同志已婚,听胜利他妈说一家子就住在老家属区,她之所以会和我提起,是夸人宋同志医术好。”
“医术好?”
马凤兰好奇:“能有多好?”
“普军他妈患有头疾,这事你们都知道,对吧?”
“知道知道。”
“据说还是顽固性头疾。”
“没错,但前不久,普军他妈的头疾被那位宋同志医治好了。”
马凤兰惊叹:“不会吧?她在咱们厂职工医院做了好几次检查,一直都没查出病因,每次我碰到她,看到她因为头疼整个人病怏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