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守护帝王的誓言,就是不知陛下此刻,可有真正生出愧疚。”
沈桃溪垂眼看向自己的指尖。
即便真有愧疚又如何,谢瑨的路,还不是要仔细谋划,行得小心谨慎,除了让自己强大,毫无依靠之处。
“那卫国公呢?”
半晌,沈桃溪才开口,“谢瑨受了伤,身侧无人照顾,卫国公可是回了京都?”
“早几日便回了,只是那时他的目的,是阻止谢瑨给自己求来的婚事,眼下未再言语,想必是被谢瑨说服,不打算再插手。”
说及此处,沈耀盛认真看向面前的女儿,终于没再犹豫。
即便没有落水一事,他也在想,女儿再定婚事,究竟该挑怎样的人家,若左右都只能活在帝王的忌惮之中,那不如索性再将位子坐稳一些。
让那忌惮,永远都只能藏在暗处。
而思来想去,正如同谢瑨所言,抛开高位的皇子,也唯有他,最合适。
至于外头的闲言碎语,同自己女儿的安稳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