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白被吴家人使计,差一点便赔了性命,如今还在躺着养伤。”
牢里的声音低沉又冷沁,说起那日之事,谢瑨有些后悔,没能再快一些进城。
“那日去救煜白的,是桃溪,她一个人冲去同吴魏对上,侥幸护住了她大哥,而当时,清远侯也在,带着那名女子,冷眼旁观。”
侥幸二字,意味着当时有着无数凶险。
沈耀盛紧握的拳头气到发颤,双目通红,濒临爆发之色。
可谢瑨并未停下话语。
他清醒地说着那日鹰卫传来的消息,晦暗的目光里藏着瞧不出的深意。
“如今吴家的权势比早些年更甚,沈伯父比我清楚,一个小姑娘,单枪匹马同那吴魏对上,若真逼得他发了狠,无人能护住她,清远侯更护不住,当然,他也没打算护。”
“王爷的话......可都是真?”
许久,沈耀盛艰难开口。
这些事不可能会是秘密,可他明知这样的询问没有意义,他仍是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确认。
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相信,他看大的顾锦文,他亲自挑的女婿,竟在他入狱后,转头便踩在了他沈家大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