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撇了撇嘴,一脸嘲弄地看着秦淮茹。
“衣服你就放那儿吧!”
“咱们大院儿,外面的人轻易进不来。”
“院里的人,也不会偷咱们家的这些个破衣服。”
说着,她又站起来,走向秦淮茹。
一边走,还一边说:“我正好也想去厕所呢!”
“走吧!咱们俩一块儿去。”
这话,让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不过,她也不敢迟疑,在利索地洗了一把手后,就跟着贾张氏,朝着大院外面的公厕走去。
这一路之上,秦淮茹只是微低着头,默默地走着。
贾张氏却像是一条机敏的警犬一般,东看看,西瞅瞅...就想发现点什么异常情况。
可这个时间段,上班、上学的,都已经走了;留守的家庭妇女们,也正在忙活着家里的家务活。
所以,外面连人影都没几个,就更别提有什么异常了。
离着公厕十几步远的时候,贾张氏无奈地停下了脚步。
“妈,你怎么不走了?”秦淮茹疑惑地问道。
“太臭了...”贾张氏皱着鼻子说道:“我就不过去了。”
“妈,那你不上了。”
“不上了。”说着,贾张氏找了个路边的石块儿,坐了上去,“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唉!...”秦淮茹轻轻地应了一声,眼中却是满满的无奈。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从公厕出来,又默默地跟着贾张氏往回走。
只是,在经过王平说的那颗歪脖子树时,她才略微瞄了一眼。
这一天,秦淮茹一共去了五次厕所。
贾张氏跟着去了三次。
第四次的时候,一直没发现异常,又懒得动弹的贾张氏,就没跟着去。
不过,她虽然没跟着,但还是用言语,恶狠狠地警告了秦淮茹。
所以,小心谨慎的秦淮茹,便没敢去掏那颗歪脖树的树洞。
秦淮茹第五次去厕所的时候,贾张氏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就没吭声。
这一次,秦淮茹走到歪脖树的时候,一个神龙探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从树洞里,把两颗鸡蛋和两颗大白兔奶糖,掏了出来。
接着,她又以矫健的身姿,跑到一处没人的空地,剥好鸡蛋皮,把两个鸡蛋,次第扔进了嘴里。
为了争取时间,她只是咀嚼了几下,就开始往肚子里咽。
尽管被噎得脸红脖子粗,但她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吞咽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抿了抿嘴,稍稍体会了一下,口中残留的鸡蛋味道,她又低头看了看,摊在手心中的两块大白兔奶糖。
这时,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犹豫。
她想把这两块糖,留给棒梗和小当。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如果这么做了,两个孩子万一说漏嘴,这件事就得暴露出来。
一想到后果,秦淮茹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之后,她咬了咬牙,剥开糖纸,把两颗都扔进了嘴里。
为了节省时间,她甚至都没有过多地体会,奶糖的美妙滋味,就又都吞了下去。
最后,她抹了抹嘴角,又把嘴里的鸡蛋残渣,简单清理了一下,才慢慢地往回走。
等她回到贾家的时候,贾张氏看了她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虽然看不出秦淮茹有什么异常,但贾张氏总感觉,秦淮茹的的脚步,似乎轻快了许多。
......
早上。
王平出了九十五号大院,在歪脖子树的树洞里,放好给秦淮茹的东西,就往轧钢厂赶。
今天,他要把从秦家大队收来的十几个鸡蛋和二十斤花生,交到厂子里去。
可是,他骑着车,刚刚出了南锣鼓巷的巷子口,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远处有人在叫自己。
他扭头一看...
许大茂的那张长马脸,正鬼鬼祟祟地藏在一个胡同口,冲着自己招手。
这个场景,让王平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刘光天上次,似乎也是站在这儿招呼自己呢!
然后,自己就从他的嘴里知道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要找人举报自己的事。
王平略显好笑地把自行车挑了个头,骑了过去。
可还没靠上前呢!...许大茂就一脸哀怨地抱怨起来。
“平子,你可真成啊!”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儿,等你多长时间了?”
王平停下自行车,嘿嘿笑着回道:“对不住,大茂哥...
我不知道,你在这儿等我呢!
要不然,我肯定得早点过来。”
许大茂等了一个早晨,外加半个上午,怨气还是挺大的。
他依旧不依不饶地道:“不是,平子...
这上班的日子,你怎么还起这么晚啊?
你不怕,厂子里扣你工资啊?”
“大茂哥...”王平回道:“我们采购员上下班时间,可是和厂里的人不一样。
像我现在...是属于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