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市又喝了两天的药,宋谨言特意过来又给她重新把脉换了药方。
“怎么还要喝药。”慕容雪语气不善。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宋平清哄着就能老老实实把药喝了,但她依旧讨厌喝药。
尤其讨厌那些忌口。
喝中药不宜饮茶,她本来就已经一个星期没碰奶茶果茶了,就等着停药之后宋平清给她做奶茶喝呢。
结果宋谨言突然出现,喝药时间被迫再次延长。
“现在调理好了,以后能好受很多。知道吗?”宋平清趁机rua了一把她的脑袋,玩笑的口吻说道,“我巴不得大伯到时候能帮我也把脉开个方子呢,这不是还没轮到我吗?”
拜托,这可是霸总严选牌的不老中医。
宋平清对宋谨言的期待值超高的。
慕容雪冷哼一声,不满地盯着宋平清那只刚刚rua过她脑袋的手。
“来吧大伯,帮我也号号脉。”宋平清干脆把手伸向了宋谨言。
“好端端的人喝什么药。”宋谨言写好药方,抬头一看。
慕容雪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跟她爸当年一个德行。
宋平清正笑眯眯地把胳膊往他面前送,很有一副“让让孩子,孩子喝药很苦了”的架势。
宋谨言无奈,让宋平清坐下,伸手也给她号脉。
不号脉不知道,这一号脉宋谨言也笑了:“恭喜你得偿所愿,和雪儿一起喝药吧。”
宋平清:“哈?”
“你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宋谨言委婉地说道,“一起调理吧。”
果然啊,关系好的小姐妹,生理期也是会越来越接近的。
宋平清看向慕容雪,过见大小姐的眼神中流露出来了一种奇妙的“有难同当”的快乐。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
宋平清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用玩笑的口吻说道:“幸灾乐祸的架势收一收。”
慕容雪露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我哪有。”
“你说呢?”宋平清笑眯眯地说道,“我本来打算研究一些没有茶底的饮料呢。”
无辜的表情秒变乖巧:“药很苦的,你肯定也需要一些东西来甜甜嘴。”
“我不怕苦。”宋平清强忍笑意。
在给宋平清开药方的宋谨言低头抿嘴,同样是强忍笑意:雪儿比她爸爸小时候可爱多了。
慕容雪的表情从乖巧变为面无表情:“我怎么觉得你在偷偷笑我。”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买的原材料到了没有。”宋平清转移话题的本领一流。
“喝就喝吧,别喝凉的。”宋谨言叮嘱,
大平层中飘荡的草药气更浓了。
同时需要看两个锅的张妈认为,这个家里需要再多添一个保姆了。
孩子们渐渐大了,只有三个保姆轮班确实照顾不过来。
宋平清认为,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事情,就是调休。
尤其是这种需要连上七天课(班)的调休。
等到漫长的学习日终于结束后,宋平清抽空回了金城市自己家,把宋大山和徐金梅都叫进了书房,提了提认义父举办宴会的事情。
宋大山和徐金梅闻言一愣,夫妻二人都下意识地去看对方的脸色。
这事夫妻俩其实早就知道,当年透出口风说要选人一起陪着读书时,夫妻两个就知道慕容霸总那一代陪着读书的人后来被认下当了义子。
但那不是成年之后的事了吗?为什么到她女儿这里这么快。
徐金梅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
宋平清当然没脸说自己早早就喊上了义父,那样未免有伤害亲生父母的嫌疑,而是答道:“可能是我的天赋不错,展现出来的能力也不差,和雪儿的关系又很好,所以才会提前吧。”
她这样把缘由都归结到了自己的能力上,宋大山和徐金梅确实无法反驳,毕竟他们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女儿挺优秀的。
这样优秀的女儿要被别人分走一半...
有点难受。
如果宋大山如今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园丁,如果徐金梅如今还是慕容家后厨里的营养师,那他们绝对会特别支持宋平清立刻认下这个义父。
可是如今他们也都是事业有所成就的人了,这么努力工作,闺女还要分给别人一半。
宋大山心里有一点不舒服,徐金梅心里也有一点不舒服。
两人坐在书房里商量了几分钟,把宋平清又给叫了进来:
“行,我们知道了。回来我们会去跟先生商量宴会的事。”
宋平清看他和徐金梅那么纠结,还以为要横生枝节,结果两人嘀咕一会儿居然答应了。
“你跟我妈愿意?”
宋大山的眼神相当复杂,看着宋平清道:“你小时候在乡下你奶奶带着你,后来被接到城市里,又直接是先生那边管着你。”
“所以你能有今天这些本事,我和你妈确实没出什么力。都是先生那边给钱给资源一点点教养出来的。”
“不说其他,从事实上看,先生对你也确实做到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徐金梅拉着宋平清的手,“甚至他为你做的,比我们为你做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