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温旎愠怒道:“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是我看错你了!”
叶南洲头一偏,没有躲避,硬生生挨了她一巴掌。
他脸颊通红,唇角却弯着,极致的冷漠,极致的坏,又回过头来。
冷厉更深入叶南洲眼底,他冷笑道:“如果这能让你对我死心,也是一种好的方式,我并非你的良人!”
温旎太伤心了,被他刺激得浑身颤抖。
她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样坏的男人。
“如果这是你想让我签字的目的,那你做到了,这个婚不是你想离,我也想离!”温旎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甩给他:“滚,立马滚,滚出我的房子!”
叶南洲面色不改,并未在意她的怒火。
而律师赶紧把那份离婚协议书收起来。
“叶总,已经处理好了。”律师立马对他道。
叶南洲轻应了一声,立马起身,那张俊脸冷漠至极,没有再看温旎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开这套别墅。
他们走后,温旎已经耗费了所有的精力,气喘吁吁地躺在沙发上。
她看着叶南洲头也不回的背影,紧紧握成拳头,一股气压在心头,久久都无法消散。
叶南洲在别墅门口却停下脚步,脸色极其难看,他回过头来,隔着门看向里头的一切,却又离他越来越远……
“叶总。”律师道:“温小姐签了字,离婚手续马上就可以办……”
“滚!”叶南洲却厉声道。
律师被他这突然的情绪吓一跳,他双眸冷厉地看向那名律师:“带着这份文件滚回去!”
律师不想惹祸上身,赶紧开车回路曼声那边去了。
叶南洲内心极度烦躁,压抑的情绪无法散开,只能一拳头砸在墙上。
一拳不够,他用力多砸了两下来泄恨。
手背血流模糊。
他的目光盯着他刚才离开的方向,眼眶通红。
他能想象得到温旎有多伤心。
他必须这样做。
这样做,才能保全她的性命。
只有她活着,一切都还有可能。
“叶总,我们现在去哪里?”裴清在一侧,看到叶南洲的手在流血,还是很担心他会再次这样自残。
叶南洲松开了手,也没有太在意伤口,任由血在滴:“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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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办理这一切,立马就回到路曼声的住处。
他是路曼声的律师。
路曼声这么多次见证他们离婚,都没有离成,她一百个不放心,才让她的律师做他们的离婚律师。
“弄好了吗?”路曼声卸了妆,换上了家居服,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律师道:“一切都办妥了。”
路曼声的脸上才有笑容,立马接过律师给她的文件。
打开,看到离婚协议书。
终于签上了他们两个的名字。
“终于离婚了。”路曼声很开心。又把文件递给律师:“尽快办理手续,我要和叶南洲结婚。”
等她嫁给了叶南洲,她才能安稳。
这个叶太太的位置,她坐定了。
“好。”
律师又带着公文包离开这里。
路曼声靠着椅背,唇角勾着,脸上也说不出的愉悦,轻松地给自己敷了一张面膜。
她已经开始在想象。
她和叶南洲的婚礼会有多盛大。
她会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就在此时,路曼声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家里的女佣,便道:“这里不用你忙了,下去吧。”
然而,脚步声并未停下。
她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摘下面膜:“都说了不需要你……”
她抬眸看清楚人之后,眼底却浮现一抹震惊,收起面膜,立马又规规矩矩地喊:“爸爸。”
“声声。”男人双眸看着路曼声,笑道:“好久不见了,成大姑娘了。”
路曼声站起来,跑过去抱住男人:“爸爸,你总算出来了,我想死你了!”
男人五十多岁,个子比路曼声高一些,老当力壮,宠溺地摸了摸路曼声的头:“这些年辛苦你了。”
路曼声道:“不辛苦,比起爸爸的辛苦,我的辛苦不算什么,况且我现在可是明星,有这个光环加持,不仅我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你了。”
男人的目光却意味深长:“我知道你孝顺,但我不需要你养,我们的生意还没结束呢,这次出来,就是为了东山再起。”
路曼声的脸却难看起来:“爸爸,你确定吗?都死了多少人了,你就算出来了也会被警察盯上,太冒险了!”
男人却看向路曼声,询问了一句:“你现在还喜欢叶南洲?”
路曼声收敛目光:“爸爸……”
男人继续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包括给他老婆下的毒也出自你手,这个毒是法老研制的,你拿到这个毒药,就和他有分不开的关系,声声,做人呢,得知恩图报,我这辈子都要为法老做事。”
路曼声已经不想踏入那个魔窟:“我就不能为自己选择一次吗?”
“前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