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那狼狈的,十阿哥都不忍心多说。
当然他也没机会了!
大阿哥直接拢指出拳,想要实际行告诉他:就算大哥我勇武不复当年,收拾你个小混蛋还是不在话下的。
结果……
结果就是双拳难敌四手,直接被无数偷袭干扰,不用盏茶就被十阿哥摁在了地上。
气得大阿哥咬牙,大喊他们胜之不武。
嗐!
十阿哥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弟弟又不想当君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护着弟弟的十哥。想随时随地为弟弟撑腰出气罢了。”
说完,他还对胤祄招手,示意他上前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四八两位甚至默契地各递给了他个玉如意──有实用价值的那种。
两人还用一种不大,但保证大哥也能听到的音量说:“直亲王骁勇善战,别说咱们兄弟之中了,就算整个军中也堪为翘楚。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艺都不在话下,唯独怕痒!”
所以你们哥俩这就来对症下药了吗?
胤祄惊愕,小胖手微微颤抖:[有点蠢蠢欲动怎么办?]
[这可是大千岁啊,康熙诸子中武德最为充沛的存在。用痒痒挠把他挠到打滚什么的,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哒!]
大阿哥惊恐,挣扎的幅度都大了许多。
生怕十八弟眼睛一闭心一横,试试就试试。到时候汗阿玛跟臭弟弟们轮班警告,他连打击报复的机会都不可能有,注定白被折腾得笑到眼泪都掉下来啊。
好在关键时刻,胤祄看见了十四脸上还未褪尽的淤青。
及时忍住了内心的冲动:“谢谢四哥八哥好意,但不至于,这真不至于,大哥又不是故意的!弟弟谢过哥哥们的回护,别的就不用啦。给大哥留点力气,让他多在战场上杀几个敌,也好早日立功凯旋。”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在脸面丢尽的前一息保住了脸面,大阿哥如蒙大赦,一脸感动,连说十几二十个弟弟,只有十八弟最最贴心。
你说他才是那罪魁导火索?
呵呵。
大阿哥恨不得把白眼翻上天: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莽撞?
真·宁可自我反省,也绝不多怪十八一句。
临出殿门还一步三回头保证呢:“十八弟你放心,大哥肯定戒躁戒躁,吸取往日失败教训,争取早日立功归来。不能跟你一起吃过年饺子,来年也得跟你一道随扈塞外。回来的时候,还给你带西域特产。”
那边不是盛产和田玉?
等哥哥打下和田,把最好的玉料都拉回来给弟弟。
什么哈密的瓜、吐鲁番的葡萄,十八弟喜欢的哥哥都给安排上。
便连那西域小公主,为兄都能给弟弟带两个适龄的回来。等长大了,与十八弟做个妾室、格格之类。
张狂到让康熙脑海中都不由闪过骄兵必败四字。
吓得他赶紧命人把好大儿留住,又仔细耳提面命了一番。
让他千万谨慎、谨慎再谨慎。
吓得大阿哥以为这场出征有泡汤危险,连连认错不算,还表示愿意立下军令状。
康熙:……
向来杀伐果断的康熙头一遭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
就这样的,率军出去真能传回捷报?
同样当爹,策妄阿拉布坦就比他对儿子信任多多了。
他家长子噶尔丹策凌才跪下,表示愿意亲带一路兵马攻打喀尔喀蒙古。他就笑着亲手把人扶起:“好孩子,好勇武,颇有为父当年之风。”
噶尔丹策凌行礼:“父汗过奖了,儿子萤火之光,怎敢与您这皓月争辉?您对外同时抗争清廷与沙俄,对内严明法度、鼓励农牧与商业。严于律己,宽于待民。使整个准噶尔上下一心,提起您无不欢悦诚服……”
“诶!”策妄阿拉布坦笑着摆手:“我儿多学汉人文化是好事,不过也得注意取其精华,这些逢迎拍马的就算了吧。”
“咱们亲爷俩,不扯那些虚的。你只记住,咱们此番虽以有备攻无备,优势占尽,但也不可掉以轻心。那恪靖公主虽为女子,腹中韬略却不下任何男子。因为她,整个喀尔喀蒙古都如铁板一块,潜心归附清廷……”
为防儿子掉以轻心,策妄阿拉布坦各种强调恪靖能力。
但他越强调,噶尔丹策凌还越觉得自家父汗夸张:让整个喀尔喀蒙古铁板一块?
哈哈哈!
噶尔丹策凌大乐:“父汗,儿子非是不相信您眼光,更不以性别去质疑恪靖公主能力。儿子只是单纯不相信喀尔喀那个夹在清廷跟准噶尔中间,墙头草一样,哪里风硬往哪倒的窝囊玩意还能有气节。”
“您信不,只要咱们准噶尔连着两场大胜,那墙头草就得人心浮动,甚至开始尝试归降。”
策妄阿拉布坦:……
好吧,这确实是喀尔喀蒙古的一贯作风,但……
他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
不过儿子说得也对,恪靖公主再怎么能耐,最多让敦多布多尔济俯首帖耳,在土谢图汗部说一不二,其余几部该只是表面恭顺罢了。
该也不碍事。